要说他已然放下情爱，破了佛法中的八苦，可白屠夫的身影却一直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佛子不得不承认，他心中真实的想法就是离开佛塔，与白屠夫相见。
“施主，你应该是被佛祖镇压在此许久了，见过诸多佛门弟子破苦，你可以为小僧解惑吗？”
佛子面带希冀之色，向女子发问，希望能从女子这里得到答案。
女子闻言神情诧异，随即掩嘴轻笑。这位即将成佛的小和尚竟然向她请教佛法上的问题，让她自己都忍不住想笑。
就好比修士请教凡人修炼上的问题一样，内行问外行，滑天下之大稽。
客观而言，女子笑起来绝美无比，佛子见过的任何女子都要美，纵然是牵绊佛子的白屠夫与女子比起来，也要逊色数倍。
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什么国色天香、仙姿玉貌，都形容不了女子的美。
不过，纵然女子如此美艳，佛子的眼神中却无丝毫波澜，清澈万分，只有对答案的渴望。
笑了一会儿，女子自然也注意到了佛子的目光，无贪无怒。完全没有因为自己的美貌或者取笑而生出爱恋或愤怒之色。
佛子就这样静静等待着，等待着女子的回答。
此刻，女子似乎明白为何眼前的小和尚能成佛了，光是这份心性，就比她见过的那些和尚要单纯许多。
这不是后天修炼，而是天然如此，并不像那些天天嘴边挂着‘阿弥陀佛’，实则贪嗔易怒的佛门之人。
她收起笑意，整了整衣物，尽管这样做多此一举，因为她本身就没有衣物，那些飘带不动还好，一动身体暴露的更多。
女子双手合十，郑重向佛子行了一礼以示尊重，佛子还礼。
“大师见谅，佛道之法奴家并不知，不过大师既然有问，奴家只得将心中所想道出，有不当之处，还望大师海涵。”女子正色道。
这是论道，不是嬉闹或暗斗，因此女子此刻与之前完全是两种姿态。
“既是众生，自有众理，施主当言则是，小僧聆听受教。”佛子道。
“依奴家想来，众生和一人并无区别，如果没有一个个生灵，哪来的众生。”
“所以佛门讲众生，其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