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公,你们与皇宫之外的那些文人墨客商量了吗?”
“他们也有各自喜爱的秦淮名妓,就只能被迫北上了吗?”
顾占儒强行解释:“横波,我们那么多人去皇宫,如果每人都保一个,秦淮河畔将不会有一人能够北上,岂非误国?”
“任何事情,都得有人去牺牲,能够减少牺牲,就算是万幸了。”
顾横波冷笑一声:“如果每个人都这样说,都保全自己想保全的人,这世道岂非乱了?”
“另外,顾公,奴家再想问一句,顾公做这个决定之前,可否与奴家商量过,就擅自替奴家做主了?”
“奴家虽然是奴籍之身,是秦淮河畔的一个妓女而已,但奴家却不是顾公的私有产物,奴家的未来当由奴家自己决定吧。”
顾占儒怒声道:“横波,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想去那燕王府中当奴婢不成?”
顾横波微微一叹:“顾公难道没听说过吗?”
“宁做燕王府的奴婢,不为受宠的皇妃。”
“燕王府是女人的天堂,奴家自然早就心生向往之情,只恨没有园园和晓宛的运气和胆量。”
“如今,机会到了,顾公竟然阻止奴家,而且只是为了自己的一颗色心。”
“燕王好色,顾公扪心自问,难道你就不好色吗?”
“天下男人,无不好色者,奴家为何弃燕王殿下而选你顾占儒呢?”
“你……”顾占儒几乎被气炸了肺,“横波,昔日的花前月下,山盟海誓,难道都是假的?”
顾横波淡淡问道:“顾公昔日说,为奴家才学,而非美貌,已然是假的。”
“那些花前月下和山盟海誓自然都是假的,怪不得奴家,只怪顾公的心不真,不诚。”
“顾公请回吧,奴家须得收拾一下,随着众姐妹北上雒阳。”
顾占儒再也忍不住,张嘴“噗”地吐出一口血来,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