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一共占卜了六次,测算了二十七件失物的信息,大脑的超负荷运转让她太阳穴股股作痛,身体精疲力竭。
人一虚就容易怕冷,大夏天的,罗薇却觉得从脚底板下窜上了一股凉气,后背凉飕飕。
用手帕擦了擦汗,她走到一间临街的石砖房前,敲了敲门。
“谁呀?”正在准备晚餐的妇人问。
罗薇扬起笑脸:“找鸡寻狗一铜币小队!”
做了一下午的任务,她已经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个羞耻的队名了。
妇人急匆匆地走了出来:“找到了吗,是不是人找到了?”
“抱歉,距离太远了,我们来不及去找人,”罗薇说,“但我们打听到了您兄长的消息,他还活着,在彭萨王国境内的斯利迦湖做纤夫。”
“噢,纤夫!”妇人颤抖地问,“他、他成了奴隶?”
罗薇放轻语气,用安慰的口吻道:“不,没那么糟糕,他只是依附了斯利迦湖的一位庄园主。”
妇人捂住嘴抽泣,眼泪立刻滚出了眼眶。
她的哥哥丧失了人身自由,成了被庄园主奴役的农奴,这听起来并没有比奴隶好多少。
罗薇将消息送达,便礼貌地告辞。
“等等,我还没给你铜币!”妇人忙从钱袋里取出了一枚铜币,伸手递给她。
罗薇后退一步:“不用了女士,我没有替你找到人,你也不知道消息的真假,我们有职业操守,没找到失物不收费。”
妇人一愣,看着少女朝自己颔了颔首,转身离去,消瘦的背影在黄昏里越发高大修长。
她不像是讨生活的流浪客,她像一位高尚的贵族。
罗薇来到了第二个任务对象门前,敲了敲门:“你好,找鸡寻狗一铜币小队!”
屋子里传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里面的人似乎打翻了碗碟。
她等了一会儿,里面的人慌乱地捡起东西,快步走向了门口。
“吱呀”一声,木门拉开,露出了一张蜡黄枯瘦的脸。
从外表上看,这是一位三十岁出头、营养不良、从事体力劳动的妇女,她的生活条件实在算不上好,身上的麻布衣裳打了一个又一个的补丁,脚上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