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靠近暖房门口,便听到里面传出的各种鸟鸣。
画眉婉转、百灵清脆、云雀柔美、绣眼灵动、柳莺娇怯……都不及玄黄骂的难听!
“教也不会!教也不会!你那破嘴只会吃啊!傻鸟、笨鸟、笨死个鸟!”
“啾啾啾啾……”
“啾啾个蛋!说人话,吉祥、殿下吉祥……”
“啾啾啾……”
“就会啾啾啾!爷就没教过比你还笨的蠢蛋!别吃啦!不会说话会被剪舌头的!一天天就会个吃!”
“啾啾……”
“还敢顶嘴,它们不会说话至少还羽毛艳丽,你看看你!长得跟被烤过似的,还跟人家比!”
“啾……”
“不准啾!”
“啾啾……”
“……”
“爷真是八辈子没干过好事,才倒了这个霉!算啦,你个傻鸟也学不会啥才艺,只会啾啾啾,就先教你些保命的东西吧。来,跟我学:救命啊!救命啊!杀鸟啦!”
“啾啾……”
“……救救也行,来,学这句:救救我!救救我!爷要死啦!”
“啾啾……”
“啾你个头,你过来,来,我把你毛都揪掉,我让你啾啾啾。你会不会说话!会不会!说!会!还是不会!”
“啾……”
“啊!来人啊!都给爷死过来,把这个笨鸟给爷抓过来!爷不活啦,爷要啄开它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啥!”
“啾……”
“你个傻蛋你过来!这边,看我不打死你!俺滴个老天爷呀!咋这个劳苦命呦!儿媳她不孝哟!瞪眼气死俺唉……”
来福听玄黄唱着不知又从哪个婆子那里学来的叫骂,好奇的探头看去。
屋子里很缓和,并没有放置炭盆,应是也烧着地龙。鸟儿们大多挂在架子上,只两个被鸟笼挨在一起放在长桌上,一个笼子里是叫骂着的玄黄,另一个笼子里是只年幼的八哥儿。
那八哥被玄黄如此骂着仍一脸懵懂,站在自己笼子里离它最远的位置,歪着头看它发疯。
玄黄一边叫骂,一边用爪子奋力刨着食盒里的鸟粮,企图用一颗颗鸟粮打得它满头包。只是它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