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我装作晕倒刚醒的虚弱模样,由他搀扶搂抱着往外走。
门外廊下不远处果然有一个小厮站立静候,一动不动好似一尊石像,只是皮肤白得可怕,乍一看有些瘆人。
听到开门声和脚步声,小厮低着头跑过来,“二位香客是要前去金像殿吗?”
薄从怀立刻否认,“不了,我妻子身子不佳,我们也不便在此叨扰,今日先行回府休息,改日再来拜见孕神。”
小厮头低得很深,只露出一块额头,“好的,我为二位带路。”
直到被请出了孕神庙的大门,都没有再见到阿斓的白色身影。
时间已到正午时分,烈日高悬,门外还有长队等候,靠近大门的几对夫妻看我和薄从怀被带出来,或多或少都露出了羡慕神情。
我和薄从怀也并未逗留,朝着山下的方向渐渐加快了速度,直到人迹稀少,才拐进一条小路。
热得我直吐舌头,以掌为扇,试图给自己送来一丝清凉。
薄从怀抬手给我们二人周围设下一圈结界,结界之中仿佛开了空调,十分凉爽。
我立刻惊喜地看向他,“你开空调了?”
薄从怀颇为得意地一翘嘴角,“你也不看看我的真身是啥。”
我冲着他一跃,跳上他的背,双手向前环住他,一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头顶,“我的大黑龙,带我回家吧。”
前方传来一声轻笑,带着幸福和满足,最后是坚定和心甘情愿的臣服,“是,玄珩听令。”
我们是怎样回到祈灵宫的、何时回到祈灵宫的我都不知道,因为我在薄从怀背上失去了意识,坠入了梦乡。
薄从怀的背很宽,周围的空气带着浅浅的凉意,但是他的身体却在向外散发着温暖,像是奶奶的怀抱。
薄从怀替我褪去了鞋袜和外衣,又替我盖好了被子,他亲吻了我的额头,低声说了句什么。
再醒过来,是被饿醒的。
薄从怀不在身边,但是房中亮了一盏小灯。
空气之中还残留着他身上独有的香气,应该是刚刚离开。
我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然后揉醒睡眼,还未坐起身,就听房门一动,薄从怀从外带着一身凉气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