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起腰摸了摸我的头顶,“等忙完这一阵我就带你回家。”
提到回家,我心情顿时多云转晴,叽叽喳喳,蹦蹦跳跳,完全忘却了今天下山是要做什么。
直到孕神庙影影绰绰地出现在前方树林之后,头顶茂密之上,两只乌鸦压着嗓子嚎叫两声疾飞而过,留下难听的尾音。
我抬头去看,没有捕捉到乌鸦的尾巴,下意识皱起了眉,心中暗道晦气。
薄从怀目不斜视地向前走,并不受头顶乌鸦的影响。
为了不显特殊,我们特意绕了一段远路,自山下方向向上走近孕神庙。
天光大亮,已然到达大门前排起队的夫妻不在少数,我和薄从怀目瞪口呆,但也无可奈何,只能遵守规矩排在队伍最后。
前方几对夫妻神情迥异,有的安静站立等候,有的急得直跺脚,有的则已经对着大门方向双手合十开拜,
后方陆陆续续又追上几对夫妻,我听到离得最近的一对低声私语。
女方热得抱怨,“哦呦,热死了呦。”
男方沉默着体贴,从背着的小包袱里掏出折叠扇,明明自己热得满头大汗,但还是不住地给女方扇风解暑。
女方惬意地“嗯”了一声,“水呢,我渴了要喝水。”
男方又从包袱里掏出水杯,拧开杯盖,递到女方嘴边。
女方“咚咚”饮下几口,复又提出新的要求,“晒死了,让你给我带的遮阳伞呢?”
折叠伞“彭”地撑开,遮挡了后方夫妻的面孔。
我收回偷听的耳朵,回过神发现薄从怀带着笑正在看我。
我本就有些羞愧,被他一看,更是在艳阳下红了脸,轻轻撞了他一下,我压低了声音,“你看什么!”
薄从怀歪着脑袋和我咬耳朵,“我只是在想,夫人有什么吩咐。”
晃了晃身子,薄从怀从另一个角度垂眸看我,“别人都能使唤自己丈夫干这干那,你为什么不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呢?”
我砸吧砸吧嘴,感觉这句话越品越奇怪,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我怀疑他是混字母圈的,
“怎么,不让你干这干那你还不舒服?”
薄从怀重重一点头,“是呀,总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