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个深呼吸,直起腰,将薄颜汐的手放回她身边,然后伸手想要将她扶起来。
薄从怀走上前,直接将莫少祺挤到一边,坐在榻边扶起了薄颜汐。
小施上前,将药一勺一勺喂给薄颜汐。
薄颜汐皱着眉喝完了整碗苦药,嘴唇因为湿润有了一点血色,环顾了房内众人,她最终看着我笑了笑,
“阿怀,少祺,你们先出去,我有话想和玉诉说。”
莫少祺情绪低落,没有多说什么,就离开了房间。
而薄从怀则是皱了眉,不满地控诉,“阿姐,你和诉诉有话说还要瞒着我。”
薄颜汐身后垫上了软垫,她十分瘦弱地半坐着,语气却是不容置喙,“听话。”
薄从怀抿了唇,离开之前看了看我,然后抬手勾了勾我的鼻尖,“我在外边候着,有事唤我。”
我则趁机低声嘱咐,“不许和莫大哥再吵了。”
薄从怀像个被看透心思的小孩,皱了皱鼻子,“听命。”
房门合上,房中只剩我和薄颜汐,她没有力气抬手,只能朝榻上她身边看了看,
“玉诉,过来坐。”
看着她的病态,又想起之前她昏迷时御医老先生说的话,我抽了抽鼻子,感觉有些伤感。
她双目闪烁着光看向我,“玉诉,这里所有人都瞒着我,但是我只想向你问一句实话。”
我咬了下唇,心中已经猜出她接下来要问什么。
果然,她继续开口,“我,是不是怀了少祺的孩子?”
虽然心中有所准备,但是我看着她,不知应该作何回答。
薄颜汐静静地与我对视几秒钟,然后笑了,笑得十分幸福满足。
“阿姐……”
她缓慢地将手挪到小腹,拇指充满爱惜地轻轻抚摸,“玉诉,谢谢你的回答。”
我将目光落到她的手上,那里有一个崭新的生命正在成长,可是……
眼泪突然盈满眼眶,那是我第一次觉得“新生”两个字多么恐怖。
新生,代价是母体的消亡,多么恐怖。
“玉诉,别哭”,薄颜汐的声音轻轻的,如同一阵风,“我想要这个孩子。”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