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平安无事地路过了那个身影,正暗自庆幸时,那个身影陡然一抖。
我吓了一跳,后背紧紧贴着墙壁,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那个身影抖了一下之后又恢复了死寂,我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诉诉”,薄从怀的声音就在此时从不远处响起,带着疑惑,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如获大赦一般转头看向他,咽喉被一只无形的手噎住,乱七八糟地比划着手语,想要告诉他甬道中央的蹊跷。
薄从怀走到我身边,握住我乱飞的两只手。
他低着头,夜色之中,我只能看清他的双眸温柔地凝视着我,
“你打什么乌龟王八拳呢?”
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从真空状态恢复到了正常,我深深吸了满肺的空气,感觉脑袋有些晕。
薄从怀伸手抚摸我的脊背替我顺气,将我带进怀中,“你到底怎么了?”
我从他怀中挣脱着向后一指,刚想开口告诉他那里有个奇怪的东西,却发现甬道十分空旷干净,什么都没有。
薄从怀顺着我的手指转头看去,“那里怎么了?”
我不敢相信地猛眨眼睛,可是确实什么都没有。
薄从怀拂去了我散落在面前的乱发,“别傻站着了,阿姐醒了。”
我被他搂着往前走,同时怀疑刚刚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来到薄颜汐的居住院落,灯火通明,能听到隐隐的交谈声。
薄从怀带着我走进中间的正屋,迎面看到莫少祺坐在榻边的一个圆木凳上。
他双手紧握着薄颜汐的一只手,低着头将额头抵上她的手背,仿佛一个虔诚的信徒正在向自己的信仰祷告。
薄颜汐侧卧着,一脸平和地凝视着莫少祺,甚至带上了几分慈爱的神性。
小施垂着头站在一旁,双手端着食盘,盘中端放一碗熬成褐色的药。
薄从怀看着莫少祺的背影,冷哼一声,然后视若无物地对着薄颜汐乖巧微笑,
“阿姐,药晾凉了,服药吧。”
薄颜汐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嘴唇苍白,还是很虚弱的样子。
莫少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