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幸福”二字的时刻。
是从什么开始变了?
他回来得越来越晚,直到搬去了他自己处理政务的院子。
相对着坐在饭桌上,薄颜汐沉默地抬眼去看莫少祺,他面无表情地咀嚼,眼睛看着桌上饭菜,好像味同嚼蜡。
他话变得少了,脸上愁云密布,也不见了笑,但始终对她挺好,除了……不像夫妻。
薄颜汐夹了一口米饭,就看莫少祺已经放下了筷子,“我吃好了,最近事多,我先回去了。”
“食不言寝不语”是刻在薄颜汐心中的铁律,所以她含着米饭点了点头。
只是莫少祺并未多看她,起身便离开了。
他离开后,薄颜汐也放下了筷子,觉得面前的丰盛饭菜实在扎眼。
叹了口气,她冲着身边侍女摇了摇手,“撤了吧。”
她是有分寸的,莫少祺莫名冷待了她,她也不会多问,只道是新婚的新鲜劲过了。
夫妻之间相敬如宾,一切都是正常。
生活在一个不算熟悉的地方,与她的家乡风土人情完全不同,她常常一个人眺望远处和山下。
那个时候,就会想起和莫少祺在山下小镇闲逛的场景。
就这样,她孤寂着却毫无怨言,与丈夫也有了默契——
他来她便露出温柔的笑,他说她便细心地听,他走她便站在门口目送。
只是心里,好像慢慢地腾空了,多出的那块空缺,“呼呼”地灌着冷风。
她冷透了,但他不是温暖她的那堆火。
被带到了薄颜汐替我安排的房间,我怅然若失地坐在床边,心中憋了好大一口气,咽不下吐不出,压得难受。
龙骨镯亮了一瞬,薄从怀出现在我面前。
我仰面看他,突然觉得很委屈。
薄从怀原本高傲地冷着一张脸,等我哄他,却瞥到了我通红的眼眶。
一下子慌了神,他单膝跪到我面前,拉住我的手,“诉诉,怎么了,怎么哭了?”
我摇摇头,想要开口说“没事”,一张嘴,泪就掉了出来。
这不是为我自己落的泪。
薄从怀眉头紧皱,起身上前将我搂入怀中,“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