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所言,正是俞佑庭心中忧虑。
程嫔案审到最后没人会在意此间细节,哪怕秦容就是有杀程嫔的意思,可她没有亲口授意,便无罪!
秦容无罪,裴润就是诬告。
诬告就要受罚,加上裴润公然对皇后不敬,褫夺封号几乎成为必然。
可他还想努力斡旋,没有封号,裴润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我自有办法。”
“俞总管何必强求?就算被你保住封号,一个没有实权又无依无靠的皇子,如何抵挡来自皇后满满的恶意?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因为防不胜防。”
秦昭看向俞佑庭,“俞总管最好也别寄希望在姜贵妃跟五皇子身上,你倾其所有尚且不能保晋王平安度日,他们未必会倾其所有,而且我相信晋王也不是很想仰人鼻息的过日子,还有……”
“还有什么?”
“俞总管觉得晋王放弃报仇了?”
俞佑庭目色沉凝时,秦昭开口,“以晋王现在的状态,只要把他放回皇城,他必会想尽一切办法杀了皇后,哪怕鱼死网破。”
这也是俞佑庭担心的事,“你有办法?”
“送走晋王。”
俞佑庭皱眉,“送去哪里?”
“梁国。”
“你妄想!”
俞佑庭目色冷然,“把人交给我!”
“俞总管可听说过钟离?”
俞佑庭沉默一阵,“梁国大商。”
“俞总管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她是齐国人。”秦昭毫不吝色,将钟离身世如实告知,每一个字都像是雷声,听的俞佑庭振聋发聩。
直至秦昭停下来,俞佑庭都没从震惊中缓神,“当真?”
“俞总管既知我身份,便该知道我说话虽称不上一言九鼎,却也有些分量,拿子虚乌有的事诓骗你,我玄冥做不出来。”
“晋王会去?”
“一定会去。”
“何以见得?”
“晋王需要一个希望。”
秦昭直视俞佑庭,“以他现在的处境,想找皇后报仇难如登天,但若去梁国,与钟离合作,他朝荣耀归来,将昔日仇人踩在脚下的信念足以支撑他远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