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将命各营按例设岗布防,营帐井然,火头军生火造饭,今日行军顺利,未遇敌情。书记官,袁修。’
裴之衍搁下宣纸,“平平无奇的行军日志,有何可看?”
“平王殿下再看下一张。”
裴之衍拿起压在下面的宣纸,依旧是一张行兵日志。
‘武通十年,七月十五。
无风,晴
谢帅领兵五万与吴国摄政王帐前先锋城下交战,斥候来报,铜虎关后有敌情,约千人,正在修筑防御工事,意图不明。书记官,袁修。’
看过两份行兵日志的裴之衍并不觉得有异,“这些能说明什么?”
“两份行兵日志,足以将谢承,军法处置。”
裴之衍左眼笼罩在黑色眼罩下,右眼微眯,“本王看过,无甚稀奇。”
“重点在第一张‘村落’二字,第二张‘关后敌情’四个字。”叶茗提醒。
裴之衍沉默一阵,“那个村落里有混进关内的吴军?”
叶茗摇了摇头,“没有。”
“叶鹰首就别卖关子了罢!”
“简单说,关后敌情的确指的是那个村落,可那个村落里确确实实只是村民,他们听了吴国奸细的话,拿了吴国奸细的钱,换上奇奇怪怪的衣服,行鬼鬼祟祟之事,被斥侯误判为‘敌’。”
裴之衍皱了下眉,“那村落多少人?”
“近三百人。”
“不是大村。”但凡大一点的村落,至少五百以上。
叶茗点头,“小的不能再小。”
裴之衍似乎猜到什么,目色肃冷,“谢承屠村了?”
“屠了。”
裴之衍并没有多震惊,沉默片刻后视线回落到托盘上,“这些是证据?”
“那时谢承正与敌军先锋在阵前交战,得斥侯陆临风禀报军情,当即将自己令牌交给陆临风,命他率一千兵清剿敌军。”
裴之衍不解,“一个村落,不足三百人,必定老弱妇孺皆有,陆临风即便误以为是敌情,带兵过去一看便知,怎会屠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