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顾朝颜发现裴冽手掌有血,伸手摊开。
匕首割裂的手掌,血肉模糊!
“大人怎么受伤了?”
她急忙从车厢角落拿出药盒,为其敷药,仔细包扎。
药粉洒在伤口的时候,那只手没有任何反应,顾朝颜不禁抬头,正见裴冽面无表情坐在那里,眼神空洞的像是一面支离破碎的镜子,没有一丝光亮,没来由的让人心疼。
“大人……”
“能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能。”
马车急转,朝皇宫方向驾行……
皇城,金市。
云中楼。
叶茗知道会有贵客来访,却不知贵客来的这样快。
他消息才送出去,人就来了。
雅室房门开启,秦姝盈盈俯身,“拜见平王。”
来者,裴之衍。
叶茗一身褐色儒袍,见人亦站起身,微笑拱手时眼前一暗,喉颈似被虎钳扼住,窒息感倏然而至,呼吸变得异常艰难。
背后,秦姝快步上前,“平王殿下……”
叶茗脸颊迅速转红,发不出声音只能抬手示意秦姝莫要多嘴。
秦姝忍下来,叶茗亦不挣扎。
眼见叶茗眼底泛起血丝,裴之衍忽的松开手,声音寒戾,“是你们抓了裴润?”
咳!
“平王殿下坐。”
见其未动,叶茗揉了揉不适的喉咙,端起茶杯浅抿,动作徐徐缓缓,不慌不忙,“不是抓,是救。”
“用得着你们救!”裴之衍怒声低喝。
叶茗重新抬头看向裴之衍,目光平静肃然,仿若深潭,“那时那刻,除了我们还有谁能救下晋王,平王你?”
“他即使被抓,本王也会求皇上赦免他不敬之罪!你们出面救他,万一被人知道传出什么,他还如何在皇城立足!”
“程嫔案没能告倒皇后,平王觉得晋王还能在皇城呆得下去?”
叶茗的话,直戳裴之衍痛处。
“平王既来,不如坐下,我们好好商量一下合作的事。”
裴之衍仍然犹豫。
叶茗微笑,自行落座,“阳城一役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