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之衍听秦容说这样的话,只觉得可笑。
“同为皇子,又皆幼年丧母,皇后只把九皇子接到延春宫养着,是二皇子长的不行,性格不行,还是母族不行?”
裴之衍佯装恍然,“哦,二皇子没有母族。”
“平王,你这话什么意思?”秦容喝道,“本宫教养九皇子,从无私心!”
有些事,终究是瞒不住,裴之衍便想在这里作些铺垫,“有没有私心,日后自见分晓!”
陈荣见二人越吵越偏,只得出言阻止,“殿下,早朝时皇上有旨,这案子今日务必要审出个所以然……”
“审罢!”裴之衍双手落在扶椅上,声音低沉缓慢,透着无形压迫。
陈荣得令,目光落向李如山。
不待开口,裴之衍突然看向苍河,“苍院令,李如山身上剧毒可解了?”
苍河甩了甩与众不同的‘华贵’官袖,鸳眼满是自信,“三日已过,李如山依旧跪在这里。”
俞佑庭说七星散三日不得解药必死,如今过了三日,李如山还活着就是对苍河医术的最大证明。
好在,李如山不死,是好事!
“陈大人。”
陈荣心领神会,“李如山,本官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如实招供,必定从轻发落!”
“大人明鉴!当年就是皇后指使老奴毒杀程嫔!”李如山跪在地上,抬起头看向秦容,毫不掩饰眼中恨意,“除了程嫔,皇后娘娘让老奴干的事还有很多!”
秦容料到裴冽失踪,李如山落到陈荣跟裴之衍手里还能说出什么好话!
她依秦月华之意散布谣言,也是想为自己申辩留个借口。
“李如山,说话要讲证据!”
“皇后娘娘做事那么谨慎,怎么会容老奴留下证据?”李如山对眼前这位旧主再无惧怕,“但有一样,皇后娘娘说小桂子在暴房受刑,供出是姜皇贵妃克扣含元殿衣食用度根本就是子虚乌有!证词也是假的!”
姜梓带着檀欢站在旁边,原以为今日审讯没自己什么事,听到李如山突然帮自己说话,还有些意外。
“娘娘,李如山转性了?”
嘘—
姜梓作了个噤声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