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怎么可能相信我们会放过他,给他下毒,是怕他当堂翻供,而且秦容手里有他妻女,万一他受这威胁,不下毒,如何约束李如山?”
“九皇叔为何不早告诉我?”
彼时公堂,他满心以为一审能将秦容送进牢里。
“本王也没想到裴冽会来这么一手,至于他的妻女,我已经把人送到天牢里,女儿不是他亲生的。”
裴之衍随即安慰道,“虽说出了些岔子,好在不会影响结果,秦容定会获罪。”
裴润知其所指。
只要裴冽不出现,证据确凿的情况下陈荣不会‘多管闲事‘。
“郁妃到底怎么死的?”
昨夜戌时,裴之衍突然入府,让他将一些秘密告诉给裴冽。
事发突然,时间紧迫,他未多问。
这会儿他很想知道细节。
“本王知道的也不多。”裴之衍搪塞道。
裴润盯着他,不语。
裴之衍深吸一口气,“俞佑庭告诉本王的。”
又是这个名字!
裴润忽的想起母嫔离逝后的岁月,那抹身影似乎经常出现在含元殿附近。
许是巧合……
“他帮我们?”
裴之衍摇头,“谈不上帮,给的利益足够。”
“父皇身边的红人,还缺钱?”裴润不理解,什么样的利益能把俞佑庭拖下水,那可是个人精。
裴之衍得俞佑庭千叮万嘱,不能暴露他跟程嫔的关系,“当年本王与他互欠过人情,算他还了这个人情,而且谁会怕钱咬手。”
“夜鹰鹰首曾与我打听过他。”
裴之衍忽的看过去,“夜鹰鹰首?”
“他该不会……”
“他与梁国没有任何关系。”
裴之衍斩钉截铁道,“本王可以用性命担保。”
裴润笑了,“皇叔言重,他与梁国有没有关系,于我而言不重要,我只是没想到他竟然知道那么多秘密,可见父皇是真的信任他。”
“这份信任来之不易,当年因为他人挑唆,俞佑庭曾被皇上派去守皇陵,一守就是五年。”裴之衍停顿片刻,“算算时间,刚好是从你出生,到程嫔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