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捻须,“我离开皇城这么久,也是时候回来了。”
“皇叔想自暴?”
“与其让他们变着法的查,倒不如本王大大方方承认,显得本王坦荡。”
裴润神色忧虑,“皇叔想以身入局?”
“晋王殿下也不是以身入局么?”
“我与皇叔不同,我……”
裴之衍打断,“没什么不同。”
见裴润满目震惊,裴之衍笑了笑,“你有你的仇,我有我的仇,帮你报仇,运气好的话,我的仇也能报。”
“可是……”
“这条路是晋王殿下选的,也是本王选的,不论结果如何,至少我们要走的义无反顾,稍有迟疑,稍有顾虑,只怕满盘皆输。”
听到裴之衍这样说,裴润释怀,“我们会
输么?”
“不会。”裴之衍仅剩的右眼,光芒锐利,如寒山之巅倒垂的冰锥,冰冷且透着凛然的寒意,“该死的,都会死。”
外面的雪还在下,雪花簌簌,映衬的窗棂也跟着泛白。
“直到现在皇叔也不肯说,是谁叫你照顾我吗?”
熟悉的问题,裴之衍给出熟悉的答案,“本王看你顺眼。”
从第一次听到这个答案,裴润就知道是假的,“若有选择,皇叔定是看裴铮更顺眼,他像你。”
“你不知道么,人都讨厌与自己很像的人。”
裴润下意识看过去,若有所思。
不管裴之衍为什么会十年如一日的照顾他,也不管是谁叫他这么做的都无所谓,只要能帮他完成心愿就好。
裴润握紧了腰间玉佩。
他在这世间,只有一个心愿……
大齐皇城的这场雪,整整下了一个晚上。
翌日清晨,阳光铺洒,整个皇城被白雪笼罩,银装素裹。
鼓市,秦府。
秦昭与顾朝颜在正厅用膳,文柏行色匆匆跑进来,但见厅内不是秦昭一人便蹑手蹑脚站到角落,双手捏在一起,五官看起来,憋的很难受。
噗嗤!
时玖最先笑出声,顾朝颜也跟着笑了笑,“文柏,没有人告诉你,你一点都藏不住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