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天真地活着,在这里竟成了一种精神错乱。
至今,薇最讨厌的生日礼物仍是在8岁生日时母亲送给自己的老式芭蕾舞音乐盒,小小的舞者被卡在一根银针上,以永远不会长大的方式螺旋旋转。说来可笑,当初那些很喜欢的礼物,得到之后,厌弃之后往往被丢弃了,却仍然记得这个礼物。
薇记得第一次在咖啡馆见到南芳的时候,她不知道,她的眼睛真的在发光。本来以为李骏佑一直存在于我们之间,原来是我想多了。
南芳洗了个澡,觉得已经很久没这么清醒过了,清理完吧台的库存,打扫完楼上、楼下,累得真想就地躺下去。
ia回来了,喵呜,喵呜。
鲑鱼罐头已经吃完了,南芳很是愧疚,问:“要不,你吃猫粮?”
ia趴在窗户上,哼了几声,并不上前。
南芳只好说:“好吧,那你只能饿肚子了,我下午就去给你买。”然后又强迫症似地盯了ia一眼:“挑食是不太好的习惯。”
有人打电话来,是:“薇。”
“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地址我待会儿发给你,阿照也来。”
“好。”
眼望直升机划破那片广袤的蓝色,南芳走在路上,心里甜甜的。这段时间,感谢阿照,但更感谢薇,是她,让我再次找到了属于我生命的航线。
薇一定不知道,我永远都比她后睡着。
她不知道,我知道她用手抚摸我的脸和眼睛,她不知道,我也曾用手抚摸她的嘴唇。
薇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人,除了她那遗传自西方人、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南芳觉得,那让她看上去毫无温度,让她那美得太规整、太不真实的面庞更添了几分虚幻。
我曾痛失挚爱,却没来得及告诉他,我爱他。那个时候,就像被生活的重斧从背后狠狠地砍了一下,很长一段时间,我倒地不起,在很多地方逃窜,只为了摆脱那种失去的悲伤。
我告诉我最好的朋友,这一次,我决定勇敢,做一个勇敢的人。
头顶的乌云仿佛正怒发冲冠,阿照从餐厅跌跌撞撞地逃离,奔向海岸,在台风掀起的海浪声中,绞痛折腾着病弱的心脏,纵泪却没有大哭。所有的爱早已被她抓得遍体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