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芳,她把玩着一个黑色头发的人偶玩具,它看上去有些像一楼咖啡厅墙上那个美丽的副黑白女子画像:“这是你妈妈?”
她笑中带哭:“是,是我母亲,她在精神病院被关了十年,对了,是我那个没用的父亲签字同意的。十年了,他都不同意放她出来。不过也许他早就忘了她,后来她得癌症去世了,他甚至没有花一点心思埋葬她,他真是个伟大的丈夫,父亲。”
薇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南芳娓娓道来,那曾经深埋,不愿意回想的过去:“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在三岁之前,我曾有一个幸福的家,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个家是偷来的,我是一个私生女。我的母亲是一个孤女,她接受不了父亲早就另有一个家庭这件事,她帮别人运毒,坐牢,然后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真是让人胆战心惊又令人觉得悲伤的故事。
“那个时候,我很想我的母亲带我走,没有父亲也没有关系,我们一样可以生活,就我们两个,我是这么认为的。但我想我的母亲一定太爱那个男人,她爱我那位生理学意义上的父亲一定甚于爱我,我不得不一直在那个家庭生活。”
“真是可怕的过去。”薇说。
南芳长吁一口气,听了这话,不免有些伤感:“一开始,我遭受父亲的妻子黛西和她的孩子们的精神虐待,还有数不清的身体虐待,后来,连我自己也开始虐待自己,觉得这是我应得的。我刚开始想着,也许我父亲是念我孤苦无依才接我回来的,但后来,我发现,其实他并非对我在那个家庭的遭遇一无所知,他那么漠视我,无非是因为我是他婚外情的罪证,这也是我选择承受那些的理由,他们所有人选择了我成为了他们失败婚姻的替罪羊。”
“就像纳粹将犹太人作为替罪羊的可怕行径。”薇听得有些哽咽,默默坐到了沙发的另一头,静静地听着。
南芳笑了:“可笑的是,我曾经听我父亲说过,他和我母亲之间是爱情的关系。”
“可他既没有忠于自己的婚姻,也没有忠于自己的爱情,他并不爱你这个爱情的结晶,而是默认了其他人对你实施虐待。”
“那十年,我每天都想逃离那个集中营,但没有机会,直到后来,阿康出现在了我生命里。”南芳像是在确认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