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二十岁左右,穿干净的白衬衫,五官俊挺,身形瘦削,轮廓分明,在游船上抽烟的时候,颇有些浪子教父的气质。
南芳努力克制想要看阿康一眼的冲动,心里却感觉甜丝丝的。
那天,得知自己决定当黎先生的模特,他坚决反对:“不行,这太危险了,我不同意。”
“有什么不行的,只是画画而已。”
“你怎么知道那个老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你不懂男人。”
“我现在只想要钱,要是早知道南家会被烧,我就应该多拿……。”
阿康捉住南芳的肩膀,看着少女一脸郁闷地撇嘴:“我会想办法的,别担心。”
“来不及了,还能怎么办,还能东躲xz到什么时候,再不跑路,等他们找到你把你砍死吗!”南芳哭道。
阿康的手垂了下来,拭去少女眼角的泪:“不会的,你放心,我们一定可以一起离开这里!”
可以说,她和阿康决定去巴黎的时候,除了胆量,一无所有,他们太年轻,走过的路太颠沛,一起被巴黎这座城市伤害,也被这座城市滋养。
1个月后,和伊莎贝拉和好,黎震决定回巴黎,快上游轮的时候,南芳来送别。
“费用挣够了吗?”
“还差一半。”
“给。”
“是什么?”
“你的报酬。”
南芳接过来,信封里面钞票不少,惊喜、惊讶,感激说不上来:“这很多啊!”
“如果你到了巴黎,有需要的话可以来找我,现在你自由了。”
感激不尽,无以言表,南芳这1个月的缪斯当得并不轻松,既甜蜜又哀伤,阿康一直在保护着自己,而眼前这个男人,从始至终都对自己规规矩矩,虽然从来都不曾信任过眼前这个人一分,可是现在,帮自己最大忙的却是这个人。
他看向自己的时候,温柔和煦,眼中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那是什么,南芳说不上来,那似乎是在看向自己,又似乎倾注了别的期许。
少女看向自己的时候,眼神既多情炙热又脆弱无助,让黎震有一种她好像爱上自己了似的感觉,这太危险了,怎么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