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待着的时候,薇来到窗前,倾听内心深处两个人吵架。
她说:“知道吗?你爱的男人要娶别人为妻了。”
另一个她说:“是我曾经爱过的人,那又怎么样。”
她说:“如果你现在告诉他,你不愿意他结婚,那么他就会取消一切,来到你的身边。”
另一个她说:“取消之后呢,我能嫁给他吗?我愿意嫁给他吗?”
她说:“你从始至终都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
另一个她回击道:“可我从来都知道我不想要的是什么。”
每次看到卡森深情内敛的目光,薇都心烦意乱,可是现在,真的回应不了他。
直到那天,两人从镇上回来,卡森说他要回柏林了。
薇慌了,内心从未有过的慌乱,几乎是颤抖着问:“要走了吗?”
卡森凝视着薇的眼睛,声音有些不自信:“或许,你可以和我一起。”
……
风吹得那样猛烈,但夜是那样美,天空黑得彻底、纯粹,薇一直喜欢这里,因为这里够原始,枫树、榉树、白桦都痛苦地扭动着身躯,好像要从土里挣脱出来。
薇打电话给大卫:“准新郎是不是紧张得睡不着?”
“并没有。”
“你一个人?”
“他们在里面。”
“喔,等下次见你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薇轻轻地问。
“这个嘛。”大卫觉得从未对时光如梭产生过焦虑,倒不是因为正年轻,说实话,有时候甚至期盼自己早日变老,因为那意味着,薇可以远离过去。
于薇而言,我们之间的爱情,远非一座失去的乐园,而是一场悲剧的中兴地带,她正在耗尽一切努力逃离的地带。
“祝你幸福。”
“我会努力的,你也是。”
“嗯,我已经答应了一个人的求婚,和他去他的家乡。”
“真好,那祝我们彼此幸福。”大卫靠着墙壁,遥望着山樱枝头、远方的月色,发现与室内派对气氛不符的是自己内心的悲凉,明天就要结婚了,可是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比我开心,这是为什么呢?
他并没有问那个人是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