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躲着她。
那些照片,该怎么交给桑山香织呢?是亲手交给她,还是给她寄去家里或者学校?
阿迪勒说:最近有点忙,我把照片寄到你学校或者家里吧?
香织看到了发来的消息,没有回复。
白天要回家的时候,又碰到了那个眉眼纤细的清瘦女人,她大概是记住自己了吧,问自己是否是来找香织的,说香织不会再来了,她转去了她姐姐的芭蕾舞蹈学校。
她果然是薇想画的芭蕾舞女孩。
阿迪勒一夜未睡,辗转反侧,照片上,香织在白桦林前的笑脸,烧灼着未能对她冷却的,自己的心。
香织一个人在食堂吃完饭,正准备回教室,就接到校门口门卫室的电话,说是有人找。
远远地看到阿迪勒一个人站在门口,看到自己来了,笑着朝自己挥手。
“不是说,寄到学校来吗?”香织心里冷笑,接过相册问,继父肯定说什么了吧,那天出去的时候,不是打算疏远自己的吗,为什么又要亲自送来。
“那个,嗯,还是觉得亲自送过来比较好。”阿迪勒不敢直视,低下了头。
坐电车回学校的路上,阿迪勒心里既纠结又郁闷,一想到刚才被桑山香织冷冷地逼视,心里就有些空荡荡地,是被看穿了想要刻意疏远的心境后的尴尬吗?她一定在笑话我是胆小鬼吧。
星期一的时候,薇一大早就带着画板、画凳和工具包出门了,已经四天了,说是住在丽莲那里。
“回来吃饭吧。”大卫说,雪山雾气弥漫,灰蒙蒙的,好像惠斯勒油画上令人惊叹的银灰色色调。
“我会吃完饭再回来。”
薇回来的时候,房间里没有开灯,正奇怪。
开灯以后,发现大卫坐在餐桌旁,很颓丧。
只是几天未见,这个深度洁癖,习惯清洁、干燥、规整,像孔雀一样的男人胡子拉碴,仿佛老去了一般。
“发生了什么?”薇来不及放下背包和画板,真是有些口干舌燥。
大卫眼示楼上,示意薇先把东西放下。
薇有些生气,曾被遗忘的回忆又重新涌来。
那年夏日的尽头,当喷气飞机在泛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