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杨嬷嬷的话他就不信，如今又得知长公主还经常派人去杨妃那里，太后也哄着她，那她们剑拔弩张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将长公主进宫前后的事情串联起来，皇上在脑子里理了一遍，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后续的走向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一切事情看起来都是顺理成章。
怒气冲冲闯入杨贵妃住的淑芳阁，不等她起身行礼，皇上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吓的一旁伺候的宫女惊慌失措，却又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是不是你放走的长公主？”
杨贵妃丝毫不怀疑自己但凡敢回答一声是，下一刻这只手就能扭断自己的脖子。
皇上的手掌使力，对面的杨贵妃就那样静静的望着他，丝毫没有挣扎。
她这是什么意思？是默认了吗？
“为什么？你不是最恨霍雄了吗？为什么要这么做？”
掐着脖子的手又往里缩了缩，杨贵妃的一张脸涨得通红。
“抓住长公主，就能除掉霍雄，朕以为你能懂我，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背叛朕？”
他记得她流着泪趴在他肩膀上，说她最恨霍雄，恨不得他能去死。
杨贵妃双手抓住皇上的胳膊，尖利的指甲刺进肉里，开始用力挣扎。
感受到痛楚，抓着她脖子的手渐渐松了下来，杨贵妃开始大口喘息。
“我是恨不得霍雄去死，可是相比霍雄，我更恨你！”
皇上没想到她能说话之后，开口竟是这样一句。
“你恨我？你怎么能恨我？是霍雄没有及时救出老二。”
皇上觉得杨贵妃肯定是疯了。她今天依旧是一袭白衣，像个幽怨的女鬼。
“霍雄是没有救出老二，可是是你杀了他！”
杨贵妃朝着皇上讥讽的一笑，仿佛在看一个赤身裸体的人。
“哼，不知所云。我看你是又犯病了。”
皇上冷哼一声，一步跨离杨贵妃身边。
“我就是病了，我的眼睛瞎了。几十年来，我都没有看清楚，你的心从来都没在我们母子身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