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而谋大,力小而任重,鲜不及矣。这点不用我教你吧!”
“你要学着打理府中事物,你没有官身爵位,没必要维持侯府往日的面子排场。确定自己的身份,不要强撑。遇到不懂的事情,来公主府问霍文,凡事多听多问,不要为了面子不顾里子。”
霍骋沉默着,长公主的话尖锐沉重,当着他的面揭开了血淋淋的事实。
他不是忠勇侯府的主人,一直以来他们全家都在做着一场虚无缥缈的梦。
祖母的话明晃晃的告诉他,即使将侯府交到他的手上,他也不过是个看门人,和霍文是一个性质的。
霍骋心里当然不甘心,可他又毫无办法,长公主的每个字都是实话。
成长总是痛苦的,霍骋这一刻才刚刚尝到其中滋味。
“母亲,喝杯参茶吧!”
霍二夫人看着难掩疲色的长公主,一阵心疼。
都是他们这些做儿孙的不孝,让母亲六十多岁还跟着担心操劳。
自打长公主上次从宫中回来,得了皇上要对忠勇侯下手的消息,他们就一直寝食难安,夜不能寐。
“嗯,来,陪我坐会儿!”
长公主招手,让霍二夫人在她旁边坐下。以往这个时候,都是云霄依偎在她的身边,宽慰开解她。
“以前我母后常说,说着容易做起来难。我总不以为意,觉得凡事如果做起来困难,那肯定是下的决心不够大。我嘴上说着不要忠勇侯的爵位,也不管侯府的事儿,就让老三一家自生自灭去,了临了临了,还是不舍的,不忍这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霍二夫人跟着点点头,她在侯府生活了二十多年,对其中的一草一木都有感情,何况是长公主,侯府也是她生活了几十年的家。
“今儿太后派人来传话,皇上又派了宣旨的特使出发西北了。”
第一批特使还没有回京复命,第二批人又遣了过去,皇上这是铁了心要将霍雄从西北拉过来。
“云霄的信里不是说,西北落雪深厚,侯爷就是入京也得等到开春吗?”
霍二夫人有些不明白皇上的动作。
“一道圣旨,老大勉强能用天气推脱,听调不听宣,两道三道圣旨发出去,这个理由就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