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植入他脑子里的一样。
“你的眼睛可以看见了？”月光升起照在长河上的时候，凌澜一直掩藏的伤口还是暴露在了人前。其实他不在意别人看到他这个样子会怎么样，只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很不愿余凌凌看见自己这个样子。有些不自在的扯自己的衣服掩盖自己身上的伤口，可惜这件已经伤痕累累的衣服连满足基本需求都很勉强了，还想让它在其他地方起到作用，这实在是有些强求了。凌澜自嘲的笑道，“是不是很丑？”
很丑，不单单是自己现在的样子丑，衣服丑，曾经的自己竟然就这样轻易被人算计致死，一个兴盛的国家四分五裂直至消亡……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君主，不是一个称职的兄弟，更加配不上他人对自己的称赞。
“不丑！一点也不丑的，真的！”凌久时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阮澜烛，强忍着心酸让自己笑容看上去更加自然一点，“再也找不到像你这样合格的君主了。你把自己当成诱饵，极大可能得保留住了西源国的有生力量，让西源国不至于彻底灭国绝种。相信换成其他人绝对做不到你这个程度！”
“真的？”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愿意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在眼前人面前，但是不可否认他的安慰是真的有用的。看见余凌凌点头，凌澜嘴角上扬，倒是有了当年少年君主的意气风发。
“谢谢……”眼神专注的看着余凌凌。
“客气了哦~”凌久时看着他的眼睛满载着温柔。“对了，他们怎么回事？为什么都倒在了这里？”
凌澜眼神扫过河岸躺着的人群，一如往年一样。今年的同化又开始了……也不知道这次还能不能留有几分自己的意识？他的眼神着重看了钱大他们，这些人也不知道在这个月神祭结束以后还是不是原来的他们了？凌澜不知道，也已经不想知道了。在以往的年月里，他已经体会过由满怀希望到彻底失望的全部过程，此时的他其实根本没有想过他们还有机会成为他们自己。而且，这次本就是最后一次了，今日之后……他眼神很是不舍的看了眼余凌凌，今日之后他们也不会再记得自己了吧？
“怎么了？”凌久时回头看见凌澜的眼神，有些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自己还没有搞清楚。
“没事，我们也下去吧。他们应该已经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