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哥在信中提到的回家日期。
可是按信里的语气看,大哥那游刃有余的样子并不像是个病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岁岁的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小嘴巴下撇着,都快落到下巴去了,难过得不行。
盛遂行从被子中伸出了一只宽大的手,他的手骨节分明,手指粗长,显得极具力量,但覆在岁岁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上时却温柔极了。
“不哭了,大哥没事。”他的语气轻柔,像是团轻盈的棉花,叫两个同行的军人暗自咋舌,对视一眼,谁都没敢说话。
排长平时训人可凶了,跟个冰块似的,看人一眼就能让人冻得浑身发抖,没想到在弟弟面前居然是这个样子,他们都不知道该用啥词形容好了,反正就不得劲儿,好吓人,简直让人浑身起寒毛!
生产队书记盛军民扫了一眼院子,招呼盛家二房那两个看傻了的姑娘过来,严肃地说道:“出事了,快去叫你们家里大人放下手里的活儿,赶紧回家来。”
盛慧和盛柔呆愣地点头,脚下不停,立即跑出了家门。
完蛋了,大堂哥上战场被人打残了!
她们得赶紧去给爹娘通风报信。
在这个空档里,盛遂行已经被抬进了屋里,安置在盛遂林睡的炕上。
盛遂行身上穿着军装,盛遂禾没看见他到底受了什么伤,但心里一直在打鼓,生怕是上辈子那场让大哥丧生的危机提前到来了。
岁岁个子矮,放到地上就看不见大哥了,表情更加委屈,两位军人看了就将小家伙鞋子一扒,托着腋下将他抱到了床上去。
盛遂禾忍不住问:“书记,我哥咋了?”
盛军民叹了口气,解释道:“遂行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人打伤了,军队特批他回村里休养,还派了两个同志一路护送遂行回来。”
两个军人同志点点头,正气十足的脸上露出惭愧:“排长是为了阻止间谍才以身涉险,都怪我们太没本事,才让排长一个人担负了这么多。”
盛遂行半抬着眼皮,语气冷硬,一点儿都不客气道:“好了,事情都过去了,你们还有其他任务,赶快回去吧。”
盛军民忙不迭阻拦道:“欸,同志大老远过来,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