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在他的心头，一时间都理不出思绪来，张了张嘴，甚至都不知应该先问静芸哪个问题。
没关系，静芸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便以自己的节奏一个一个说了出来。
首先就是这门派问题——
“您不必担忧我是什么邪门歪道，我是有正经师承的。”
“只是我师父不愿入世，却知道如今这个时代，想要精进修为必须入世，才让我与师兄们下了山。”
“所以，您也不必担忧什么‘正派不如邪道’，这些都是莫须有的。”
“……”
谁担心这个了！
程尚贤微微瞪大了双眼，是惊愕，也是被静芸这小小年纪的坤道看穿了心思的不安。
哪怕是个叫的上号的玄门压在了他天仙观的头上，他也不会服气的好吗！
只是……假如真是什么野路子打败了他精心培养的继承人，会更让他觉得心梗、不服气罢了……
程尚贤的双眸又放松了，只是视线轻飘飘地移走了，不再凝聚于静芸身上。
而静芸也不在乎程尚贤的视线是不是在自己身上，只继续按照自己的话语思路走。
只闻静芸下一句的方向，就回到了程涉川的身上。
“虽然，我师父也放手让我独自下山历练，但他与师兄们陪伴着我长大，此次下山，也还是让我的师兄们陪伴着我。”
“而程掌门，您为了培养天谨道长，却将他与其母亲生生分离十七年，让孩子最需要人陪伴与照顾的时期孤苦无依，这是否过于揠苗助长了。”
“或许，让天谨道长的母亲陪伴着他长大，会更有助于他的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