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错了？”
江暖忍不住“嘶”了一声，很快又道，
“不对啊，我哥给小姑打电话没问题，但大队电话才安上，小姑从哪里知道的号码？难道昨天奶奶是给小姑打的电话？”
“所以奶奶是通过小姑，给京城的顾爷爷通风报信？不会顾爷爷也知道咱们要偷户口本的事儿了吧？”
顾朝阳觉得江暖分析得很有道理。
但是，他现在更怕大舅子。
毕竟他爷爷就算再生气，也希望他跟江暖白头偕老，大舅子却想让江暖马上跟他离婚！
抠了抠裤缝，发现这件事赖不到任何人头上。
顾朝阳只能紧张道：
“我说了我不是故意的，大哥会相信吗？他会不会生我的气？”
“不会的，我哥这人特别大方，从小就不爱跟我计较。这就是个小误会，小姑肯定在电话里解释清楚了，我哥现在应该知道你是个好人了。”
江暖说得轻松，但顾朝阳根本不相信。
有些幽怨地看了江暖一眼，顾朝阳小声嘀咕了一句：
“才不是，大哥只是不跟你计较，又不一定不跟我计较。”
“算了，你不帮我拉倒，我自己想办法。”
顾朝阳打算自力更生。
看江暖吃完拿着茶缸子漱口，顾朝阳站在原地想了想，把碗里的油炒面吃干净，又拿着江暖的碗一起去洗了。
洗完碗，他转头就跑去大队九奶奶家了。
江暖也没管顾朝阳去哪儿，反正他现在对向阳大队熟得很，也不知道他怎么认识那么多人。
穿上大棉袄，江暖先跟奶奶一起去了一趟大队部。
因为等集体作坊弄下来，江暖省城那头还有别的营生，肯定不能一直待在大队，所以需要她奶帮她在大队坐镇。
俩人来得早，屋里就大队长江建国一个人在生炉子，看见来人连忙打了招呼：
“二婶，小暖。”
老太太“嗯”了一声，就赶紧扭头看着孙女，难得有点紧张地问道：
“真让我管？我能行吗？”
江暖趴门边往外瞅瞅，看附近没人，这才小声道：
“奶你不行谁行？你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