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怕不符合他在外面的形象,他都想问一句,你说的什么玩意儿?
好在他的教养和理智还在,冲顾朝阳假笑了一下,俩人擦肩而过。
沈行之挤出去供销社,往前走了一段进了县城的招待所。
一进屋就招呼道:
“老师,我把东西买回来了,幸亏您没出门,今天可真冷啊。”
“之之你回来了?”路北闻声先跑过去看了看,有些失望,“怎么没买肉啊?我不是把肉票给你了吗?”
“买什么肉,咱们仨现在就你兜里还有点肉票,还得在这儿呆几天呢,我跟人说好了,回头把你的肉票换粮票。”
路北一听,立刻往后仰躺在床上,扭头冲着老师哀怨道:
“这日子可怎么过啊,连点荤腥都沾不上,都怪老师您把票都给您那个什么远房侄子了。”
沈行之老师顾与谦,闻言扶了扶眼镜,不赞同地道:
“我那侄子和他媳妇,日子过得是真的很苦,你们如果看见,肯定也会忍不住把身上的钱票都给他的。”
“就像行之,他不也是因为觉得那个叫小江的同志太可怜,才把身上的票都换给她了吗?”
路北:“……”
沈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