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把钱拍在顾朝阳手里:
“行,那组织上就把任务交给你了,顾朝阳同志,希望你一定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务必抢回来一张最好看的被面!”
顾朝阳点头:“放心。”
江暖寻思就买个被面,顾朝阳也买不出花来,就放心地去买胶卷了。
这年月除了各个厂子单位的宣传科,或者像是国营照相馆之类的,私下买得起相机的大多数都是有钱人。
当然江暖跟顾朝阳除外,他俩纯属狗肚子里装不了二两香油,都是挣1块钱敢花一块二的主儿。
此刻柜台前围着的几个年轻男女一看就都条件不错,江暖凑过去听他们在说洗照片太贵,特别自然地跟着搭话:
“那可不,本来胶卷就挺贵了,洗照片还得再花一份儿儿钱,啥家庭也经不住这么造啊,我一寻思,还不如自己搭个暗房自己洗照片呢。”
“对对对,我也想搭暗房,就是不知道怎么……”
有个男同志边接话边擦进屋一层哈气的眼镜,说到一半忽然眯着眼睛疑惑地看着江暖,“哎?同志你是?”
江暖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看他眼神迷茫,嘴角抽了抽:
“同志要不你先戴上眼镜咋样,我瞅你这度数不低啊,这要不戴眼镜,怕不是十米之外人畜不分吧?”
男同志:“……”
倒也没那么夸张,人和畜生他还是分得清的。
江暖这头跟人热热乎乎搭上话了,顾朝阳那头还真就买出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