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歉意的举起酒杯:“抱歉啊,我这人喝点酒就胡言乱语,何苦啊,你别介意。”
“不介意啊,他是享福去了,省的遭罪,生离死别这事儿,我看得开。”
和徐大夫碰杯,我们两个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见徐大夫还有点尴尬,我也随口问了一嘴:“徐大夫,当初你不是在县城的医院工作吗?咋来这里开私人诊所了呢?”
“哎,甭提了。”
徐大夫唉声叹气道:“还记得你和朵朵同病房的另一个患者吗?”
“嗯,记得,截肢那位是吧。”
徐大夫点了点头:“抢救无效之后,那人的母亲来医院闹了好几次,非说她儿子的死是医疗事故。”
“医院赔了不少钱不说,为了降低影响,我也辞去了工作。”
“说的真好听。”
朵朵打岔道:“那叫变相辞退,要不能来这里吗?”
这一刻,我的心思复杂到了极致,没想到,那件事的影响竟然如此之大,不经意间,改变了这么多人的命运。
“徐大夫,我敬你一杯。”
我没有说太多,只是把这两次的感谢,加上些许的愧疚,全部融入到了酒水当中。
放下酒杯之后,我继续问道:“那你和朵朵,在我住院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
“嗯。”
徐大夫笑道:“朵朵父亲和我是高中同学,你都不知道,这小丫头小的时候有多淘气,就算是现在,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徐伯伯,在铁头哥哥面前,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
朵朵将徐大夫的酒杯倒满,威胁道:“你要是再敢揪我老底儿,我就把你今天喝酒这事儿告诉伯母!”
“行行行,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就这样,酒局继续。
徐大夫也因为对这些年的感叹,喝了一杯又一杯。
两点多的时候,徐大夫已经不省人事的趴在了桌子上。
反观朵朵,像是个没事人一样,一点都没被酒精的作用所影响。
“你这酒喝的,真是敷衍啊……”
朵朵指着我的肩膀说道:“这刺猬,都快要吐沫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