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咱们家不是非要与你作对,都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有些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死了不要紧,我只怕你误会大家,我这条命今天就扔在这里了,若是你觉得我还有几分薄面,还望看在同姓亲族的份上,别跟大家伙儿计较。”
“我这辈子都是个墙头草,引以为傲的也就那点察言观色的本事,我相信,我没看错人,我也相信,那些黄皮子,终究不是你的对手。”
“所以,我来了,用我一人的命,跟你换望山村男女老少的命!”
我依旧没有回头,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何庆啊!”
“你这人,怎么还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你所说的道理,我又怎么会不明白,所以我说,你不该来的。”
砰的一声,我将最后一根钉子砸在了棺材上,无奈摇头道:“庆子叔,你这份恩情,我何苦记下了。”
“去吧,跟家里人交代一下后事儿,我也要送癞子离开了。”
何庆站起身来,他并没有转身离去,而是走到了李癞子身旁。
此刻,他的双目很是浑浊,浑浊中,又有着这一生难得的清澈。
“不走了。”
何庆握住了李癞子的冰冷手掌,极为平静道:“该交代的后事儿已经交代了,我既然来了,就没啥好说的。”
“多个人,多份力,我能搭把手也好。”
说实话,这一刻的我极为震撼。
多年以来,我和何庆打过无数次交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自然是了如指掌。
正如何庆所说,他这一辈子都是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可没想到最后的最后,他竟然成了送别李癞子的唯一宾客。
“庆子叔,何苦在此拜谢了!”
我跪在地上,朝着何庆重重的磕了个头。
紧接着,我站起身来,高声喊道:“吉时已到,寿者入棺!”
我跟何庆将李癞子抬进了棺材当中。
白九九瞬间嚎啕大哭起来,这一刻,她的悲伤之情,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如同洪水决堤一般的爆发出来。
“癞子,听见了吗?”
“膝下有子,亲朋相送,瞧瞧,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