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平关西门外,侯成惊惶万分,不停催促麾下兵将快点拔营西撤。
就在刚才,一名浑身血迹的斥候给他带来一个令他五雷轰顶的消息。
翼城丢了?
一开始,侯成是不愿相信的,翼城位于河东中东部,东面有他,北面有从弟侯谐守着。
就算侯谐那竖子没守住北边,从永安到翼城也有三百多里,白袍军就是全是骑兵也不可能在他没得到任何消息的情况下,破了他的翼城。
但是,斥候浑身血迹,他又不得不相信斥候所言。
一时间,侯成感觉天都塌了,翼城不仅是他的后勤重地,更是他的后路。
而今翼城丢了,也就意味着他的后路断了。
这一刻,侯成肠子都悔青了,他就不该来救魏续那竖子,现在好了,害得老子的后路也被掐断了。
旋即,侯成又想起今日高平关上兵力增加一事,更令他头皮发麻。
侯成估计关城东门外的黑山军,很可能已经被上党境内的白袍军灭了。
那么,下一个不就是他侯成了吗?
想到这点,侯成亡魂丧胆,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杀~”
黑夜中,就在河东军开始西撤时,高平关西门轰然打开,声势浩荡的白袍军奔涌而出,喊杀声震天撼地。
闻声,侯成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他狂打马股,再也不管后方的兵卒,打马奔逃。
能稳住局面的主将侯成都逃了,河东军没了主心骨,自然没有丝毫抵抗之心,丢盔弃甲的溃散了…
而白袍军一方,岂会放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一路穷追不舍…
因为对每一个白袍军来说,前方都是奔跑的赏钱,只要砍一个就是五千文钱。
空仓岭上,一处漆黑的岩洞下,张宁、魏续、郝萌、左校、杜长、罗市、掾哉等人,正远远地望着下方被白袍军追杀的河东军。
魏续心有余悸道:“张教主,我怎么感觉我们都被算计了!”
张宁也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她终于明白陈宫之前为何在界牌岭按兵不动了,因为那个时候侯成还没有来。
而他们,不过是诱侯成攻打高平关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