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又重新回来照顾老婆,好半天马拉母才“吭”地一声醒过神来,直尖叫道:“蛇,娃床上有蛇!”
“给我闭嘴,那儿来的蛇。”马拉父想用威压制上老婆的惊恐,但爱子之心使马拉母不顾一切地冲向马拉边拽他边叫道:“我娃快下来,床上有蛇!”马拉死拽着被子只管哭个不停。为了不吓着母亲,他还直推开母,不让她上前,却又不知该怎么对她说。
马拉父一着急,直打了老婆一个耳光并吼道:“不许叫!”马拉母这才安静下来。“大白天的,乱叫什么!哪儿来的蛇来?”马拉母被丈夫弄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直强白道:“我刚才分明看见——” “看见什么了?什么都没看见!”马拉父严正警告自己的老婆。他终于用一家之主的权威强行压制了老婆的惊恐,狐疑和莫名其妙。
但毕竟这是非同小可的一惊。家里传出的一阵阵惊叫还是招来了邻里。马拉父是一个半生与庄稼为伴的普通农民,何曾想到今生会遇到如此棘手的问题,在应付邻里时难免生硬。他半开着门对前来的人笑道:“没事。没事。孩子他妈抽风。”为了不使村人打破沙锅问到底,他也让马拉母子在门缝中冲大家笑笑,然后就“嘣”地将门关上了。村人吃了闭门羹,都没好意思地离去了。
这时马拉父方才拉着老婆的手让她坐下,先让她喝了水压压惊,自己吧哒、吧哒地抽了一阵烟,斟酌半日后方才缓缓地道:“孩子——她妈——,咱儿子成妖了。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那个情景。”马拉母听了直抽了一口凉气,忙摇头道 :“这不可能 ,你瞎说什么呢?我的儿子怎么能成妖怪呢?”马拉母嘴上虽矢口否认,但心里却渗透到了极点,瘫在椅子上边连哭的声也没了。
“妇道人家,遇事就是沉不住气。”话说开了,下面的话也就不费劲了。“当然不是一条完全的蛇。上半身还是我们的儿子,你也看见了,没有那么可怕的——他也被自己的变化吓坏了——你刚才晕倒了,他还下床来抱住你哭。”他不自觉将儿子的人类行为作为例外讲起来。
“我们这是做了什么孽呀,以后可怎么见人呀!”马拉母悲泣地道。马拉父也悲伤不已 。他们无法想象这件事未来事将要面临的严重和复杂性。两人对此都一筹莫展。马拉母不禁瞒怨老人道:“这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