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偏殿之内,弦止已然将方才的发现一五一十的交代给雾姮。
雾姮听完并不惊讶,只淡淡地瞧了她一眼,而后对曹淑仪道:“这么说来,端王今日来,是做了些准备的。”
曹淑仪赞同地颔首:“他想光凭着那人证认得弦止这一点,就为惠妃的死翻案。”
“不过淑仪,你可曾想过,事情可能没有您想得那么简单?”
“什么?”
曹淑仪听雾姮如此说,双眼露出些迷惑。
见她这幅表情,雾姮笑起来,意有所指地缓缓开口,接着说:
“德妃到底是如何劝服陛下搜查冷宫的?从前便是皇后娘娘也不敢在陛下面前随意提起端王,怎的自打搜了冷宫,陛下突然就改了性子,许他进宫了?”
“你的意思是”
曹淑仪似乎明白了什么,手指有些发抖,死死攥紧了身边的梨花黄杨木扶手,望着雾姮那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德妃和端王凑在一处,咱们可不知道他们手中到底握着什么牌,要以何种方式露出来,若是再不用些手段,恐怕要被他们先告一记黑状了。”
曹淑仪听得心惊肉跳,瞪大了眸子,僵坐在椅子上半晌也没反应。
雾姮看她这副样子倒也见怪不怪,只盈盈行了礼,打算离开。
“淑仪还是好好想想吧,皇后娘娘也是心疼您因为惠妃而失了七皇子,托奴婢务必将这些告诉您。”
一时间,曹淑仪也顾不上形象了,起身疾走两步一把抓住雾姮的衣袖。
“皇后娘娘可有什么办法能帮帮我?”
雾姮回过头,将曹淑仪扶了一把,笑着摇摇头道:“淑仪糊涂,对付两个手无寸铁的少年和妇人,不过是您母家派两个侍卫便能轻松解决的事,哪里需要大动干戈?”
曹淑仪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却有些胆怯:“可在皇室典仪上动手,死的还是皇子,未免也太”
“淑仪就尽管把心揣进肚子里吧!您是没见到提起端王,陛下的脸色有多难看,怎会在意他的死活呢?若不是顾及皇室颜面,巴不得他赶紧死了算了,省得脏了皇室门庭,您这也算是在为陛下排忧解难啊!”
雾姮这么一劝,曹淑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