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目瞪口呆。
其他人同样是一脸呆滞。
如果月蓉融合所有法则碎片，会突破到什么境界？反正已经超越上限，猜度不出来。
陆长青想起了那流泪不止的场景，嘴里泛出苦涩道：“还要继续看？”
继续看下去，会不会把这辈子眼泪都流完。
“不需要。”
月蓉摇头道：“后面的不能依靠别人，必须我自己去融化。而融化余下的法则碎片，需要意境。”
陆长青听明白了。
“意境对你有大用。”
他的意境来自绝品丹药，既然对月蓉有用，他不会藏着掖着绝品丹药。随着接触时间变长，他对月蓉的心态，不仅是大腿要抱紧，而是……好想给她一个家。
“嗯嗯嗯。”
月蓉笑道：“其实意境不止对我有用，对其他的神幽境修士，同样有大用。”
“长青哥哥，你知道意境是什么吗？”
陆长青歪嘴。
他要是知道，还问什么。
月蓉道：“意境是对天地万物的感悟。”
“比如火，火的本质是何物？每一个人看到的一样，感受到的却不相同。”
“有人认为火是温暖，有人认为火是破坏，有人认为火是能量，有人认为火是灼烧，有人认为火无形有质，有人认为火有形无质，种种不一。”
陆长青道：“理解的角度不同，深度也是不同，这就是意境？这意境也太寻常了，毕竟对天地万物，谁都有几分见解。”
月蓉道：“哪里寻常。”
“意境看不见摸不着，你说你理解了什么是火，那你理解的火真是这样吗？如果不能勘破种种外象，根本不可能体悟到意境。”
“有时候，你认为勘破，其实还在表象。”
“意境看似简单，实在是艰难。”
“正常意境可以顿悟，看山看水，看天地，看人间，看大地看天空。为了顿悟出意境，许多大修士，一看就是成百上千年。”
陆长青忽而接话道：“我知道了。意境可分三个层次，第一层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第二层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第三层看山依然是山，看水依然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