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明明知道有这样大的助力,却是不能用于己身,若是不借此一问,心中始终是有些不甘的。就在刚刚试探着将话说出来的一瞬间,他甚至是觉得自己心都在发颤,就算是有丁点能将薛家旧部拉入齐王阵营的可能,心头的澎湃就要压不住了。
林肖重重呼出一口气,强行将起伏的心绪压下。
比起眼前的姑娘他实在是算不上光明磊落,默了默,长长叹息了一声:“你、不愧是他薛定远的孩子。”
知道林肖不会再继续询问,薛婉婷面上依旧淡淡,心底却有起伏。
她的父亲一辈子重情重义,却落得那般下场。
她在时常,奸诈歹毒之辈长存人世,而心存善意者,却是早赴黄泉,上天是否有睁开双眼好好看过这个世界?
多行不义必自毙,是不是只是人们自欺欺人的幻想?
林肖刚才的话说错了,她才不像她的父亲。
她狡猾阴暗,没有比她更加不堪的人了……
就如今夜,就如当下……
“林叔,今夜之事……”
欲言又止,薛婉婷知道趁着林肖忆起薛定远时,便是结束话题的最好时机。
“那人见王爷的腿疾一天天渐好,心急了,只是王爷那边被我们保护得密不透风,不好下手,从王爷专属大夫下手必是迟早的事。”
“既是动手,可否用药?”
薛婉婷语气中难免带上了些许急色。
林肖点头。
“只是那人太过谨慎,并未通过王爷日常饮食和药物下药。”
薛婉婷眉头微皱:“那是如何?”说起这个,林肖也很是恼火,说起话来,不由得咬牙切齿:“是勺子,勺子被长期浸泡在有毒的水里,若是多次使用,定然会身中剧毒!”
“勺子?是如何发现的?王爷可有使用?”
林肖的话意思若是多次使用,那是不是就意味着齐王已经使用,只是使用次数不多。
如此罕见的下毒手法实乃罕见,一想起齐王用了那勺子,薛婉婷便觉浑身一阵发寒。
若不是因为她,齐王不会陷入此番险境。
林肖眸色微暗,强压着自己强烈起伏的心绪:“自进宫后我们事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