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不吃,吃罚酒!
现在太子摆明了是回不来了,靖王在他的暗中运筹中是最有可能登上帝位之人,届时……
承恩公视线一顿,将丞相眸中的挑衅瞧得一清二楚,不过只是一瞬,便又恢复平常,将视线挪开。丞相无声冷笑,皇后母族式微,除去承恩公并没有能挑大梁之人,这样一个即将陨落的家族,却偏偏瞧不清楚形式,妄想螳臂当车,实在是可笑至极。
比起承恩公的避其锋芒,承恩公嫡子却是有些沉不住气,虽是庶弟弟且行为确实是很是不妥,但这都不是被人能随意殴打致死的理由。
丞相嫡子本就心中存着气,又见刚刚丞相的挑衅嚣张之态,便有些忍不住。
只是还姜还是老的辣,就在他刚要起身之际,便被自己的父亲一把按住。
承恩公嫡子不解:“父亲?”
嫡子一向听话懂事,承恩公也没有解释,只是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承恩公嫡子见状,心头的怒火瞬间便被浇灭,父亲在他心中一直都是无所不能的,父亲行事也自是有自己的章法,是以就算是理解,但也没有立马问出来。
见嫡子的模样,承恩公暗暗点头。
都说自己这个嫡子不聪明,但他却觉得这样其实也是很好的。
薛明善作为他国使臣,又是北朝五皇子,是以座位被安置在了前面,除了南朝的王爷们,便是他的位置最为靠前,而丞相便是在他的旁边。
放眼看了全程的薛明善只觉有趣极了,他可真真是喜欢看那些自掘坟墓之人死前的蹦跶。
收回视线,视线落在了正蹲坐在身边,素手提壶,为他续酒的薛婉婷身上。
紫色的面纱随着薛婉婷的动作轻轻浮动,将她姣好的脸型勾勒,由各色宝石穿成的额帘在烛火下熠熠生辉,更衬托得薛婉婷露出来的肌肤莹白如玉。
薛明善一把按住上扬的酒壶,目光灼灼,他的手落在薛婉婷的手上,手背上的滚烫传来,薛婉婷猛地抽回了手,疑惑地看向薛明善。
四目相对,薛婉婷收起眼底的暗潮涌动,只余浅浅笑意:“我自己来。”
薛婉婷不疑有他,是以便也乐得清闲,起身移步到了薛明善后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