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今夜她招与不招,能不能侥幸在齐王重重看守的地牢中逃出去,等待她的都是难逃一死,齐王不会放过她,而她的主子就更不会放过她!脑海中浮现出主子的音容笑貌,那般温柔和煦的谦谦君子,曾经是对她那样的关心,虽然心头早就有了答案,可她仍旧抱着一丝幻想,今夜那些人的行为乃是私自行动,怕太子及齐王发现端倪,想要杀了她以除后患。
舞姬凄轻蔑一笑,虽然心态已经逐渐被薛婉婷瓦解,却是在做着最后的抵抗:“既然谁都可以,为何却要来审问我?岂不是多此一举。”
薛婉婷眸中划过欣赏之色:“这是自然,既然谁都可以,却偏偏找了你,自然不仅仅是要一份证词那么简单。”
舞姬一愣,继续说道:“哦?庄子里的人不是都被抓了吗,难道他们不能完成你们接下来所谋之事?为什么就非的是我呢?”
舞姬继续绕着圈子,薛婉婷不恼却是更为对女子现在还能保持的清醒程度大为欣赏:“为什么是你?”薛婉婷笑了笑:“当然是你比他们嘴巴都要更为严实,忠勇之心更甚,而你也比他们更为需要这这次机会,每个人做的事情都是朝着对自己有利的目的出发,你又怎知我们所谋之事,于你半点利益也无呢?”
见舞姬神色莫名地看着她,薛婉婷眼中渐渐浮起笑意,却不达眼底,她从袖中掏出一细小的暗黄色信纸,她知道对于一个死心搭地的女子来说什么最为重要,物极必反,看似满不在乎,实际上却不过是自己强加在身的保护层,只需要轻轻将那层揭开,心底所有一切将无处再藏!在被舍弃和背叛后,那些曾经的深情厚谊变成愤怒和绝望该死有多么的可怕!
薛婉婷上前一步,将信中内容展示在舞姬眼前,信中内容虽短,却是将舞姬最后的一丝幻想彻底打碎。
“这是哪来的?”舞姬见到熟悉的字迹,神色中终于有了急色,她的语气有些发颤,一种恐惧和什么东西即将破碎的惊慌。
薛婉婷没有立即开口,只是淡淡地看着舞姬面上的神情起伏,一双清浅中带着一丝凉薄的眸子亦是划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
“我问你这信你是从何而来?你回答我啊!”舞姬情绪很激情,已经所剩不多的理智在这一刻摇摇欲坠,就要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