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此等委屈,眼见了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在眼前消失,又哪里肯听一个不过就是稍微得了点脸面的下人的话,一把将拦在面前的车夫给推开,继续看着站在石阶上的管事说道:“既是不选,又何必让我们在这里等上这么许久?”
那待选侍女还想上前,临近的侍卫抽出腰间的长刀,刷的一声横在她的胸前。
先前还张牙舞爪,喋喋不休的待选侍女顿时愣住,一双杏眼被惊得老大,娇艳的面庞顿时如同失了颜色的花朵,被冲昏了的理智也瞬间回笼,这时她才想起有关于齐王的传闻,胸口猛地窜出一股凉意,头皮都开始发麻,她扭着头朝一旁的车夫投去求救的目光。
可那车夫已是有心无力,在齐王府的侍卫夹持下,谁人敢轻举妄动,现在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希望自家那爱惹事的小姐能吉人自有天相。
那管事的一双浑浊淡淡地轻瞟了那待选侍女一眼,似笑非笑,朝着左手边的奴仆抬手,那奴仆立即将手中的册子双手递上。
管事拿起册子,打开,在上面轻扫,好一会儿才将目光定格在一处,细细看了起来:“蔡晓青,年方十六,城西蔡家米行之独女。”说罢,朝着那名叫做蔡晓青的女子看了过去,顿了顿,意味声长地说道:“看来蔡老板做生意不错,在管教女儿这方面倒还是略有不足。”
女子及那管事的一时间都面色发灰,他们知道这管事的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以后但凡是云中城中稍有头脸的人家是绝不会再光临蔡家米铺,也没人敢与蔡家再做生意,而蔡家米行也会就此沦入普通商户行列,再也不会有以前城中第一大米行的美称了。
想到以后种种,蔡晓青瞬间摊到在地,眼中满是不敢置信的绝望,明明齐王府的米粮也是他们蔡家米行所供,父亲说过她会入选,齐王会给他们蔡家几分薄面的。可为什么现在一个奴仆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能轻易地至他们米行于死地?
蔡晓青连同那和她一起来的车夫被齐王府的侍卫请离了马车队列,管事半拉着眼皮,转身进了王府,朱红色的大门再次被关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薛婉婷看着被侍卫架着离开的蔡晓青,暗暗摇了摇头,她自是知道这薛家米行的,也许在南朝粮商中算不得什么,可在这资源匮乏的云中城也是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