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哥,你来的时候多带点兄弟。”
加代回道:“我知道了,好的好的。”说完就挂了电话。
加代继续去办事儿,没把张永福太当回事儿。
但是人家张永福那可是把这事儿,实实在在地放在心上了,心里头直犯嘀咕,暗暗骂道:“你妈的,在我这一片儿,你还敢跟我装牛逼呢,别说是你从外地来的,就算是在整个吉林这块儿,又能有几个敢在我面前这么张狂,跟我呲牙咧嘴的。”
想到这儿,张永福扭头就把自己手底下的兄弟,也是村里的治保主任刘广财给叫了过来,一脸严肃地吩咐道:“广财,你听好了,有个叫加代的,跟我打电话的时候那是满嘴跑火车,牛逼都吹到天上去了,那架势,就好像我这儿没人能治得了他似的。你这样,现在就去把咱们那帮兄弟都给我叫上,听明白了没?然后带着他们直接奔着那个舒兰的艳龙矿业去,到了那儿,不管用啥招儿,就是不能让他们正常营业了,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这事儿该咋办,反正得给我办得妥妥当当的,可别给我整岔劈了。”
刘广财赶忙点头哈腰地应承着:“哎,那行啊,哥,我知道了,你就瞧好吧,我这就去安排。”
刘广财应完声,麻溜地从屋里走了出来,开始扯着嗓子招呼起自己身边,那些平日里跟着他一块儿混的兄弟们。
这一通喊,没多会儿,就凑了大概四十来号人。
这帮人一个个那也是凶神恶煞的,手里头拎着各种家伙事儿,那是五花八门的,都准备好了之后,一群人就呼啦啦地朝着舒兰那边奔去了,目标就是艳龙矿业,那阵仗,看着就挺唬人的。
等他们这帮人,开着车风风火火地赶到艳龙煤矿的时候,正好瞧见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老头呢,是马艳龙从北京给带过来的,至于是他叔啊,还是二大爷啥的,反正就是跟他家沾亲带故的这么个人。
这老头平日里那做派不招人待见,尤其是对矿上这些干活的工人,那克扣得可狠了。
就比如说吃饭这事儿,每次让厨房做个小鸡炖土豆,那端出来的菜,基本上就是土豆炖土豆,偶尔能瞧见里面有那么点儿鸡肠子、鸡肚子、鸡脑瓜子、鸡屁股啥的,那鸡肉少得可怜,就跟没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