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在这扎根,就回不去了。
一家人计议已定,就等着再给棒梗和麻丫创造机会,谁知道棒梗竟然按照王援朝的计谋来了个曲线救国,李队长和他媳妇高兴坏了。
开春的五沟屯,冰雪初融,野狼沟的溪水开始叮咚作响。屯子里张灯结彩,李队长家院门口贴上了大红喜字——棒梗和麻丫的婚礼办得比当年春燕出嫁还热闹。
婚礼前一天,棒梗蹲在知青点门口,用冻红的手指给四合院写信。写到我要结婚了时,钢笔尖突然戳破了信纸。他想起离家时贾张氏瘫坐在门槛上的样子,老太太要是知道孙子要娶个麻脸婆,怕是要气背过去。
棒梗麻丫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手里捧着件崭新的蓝布褂子,试试合身不?
棒梗赶紧把信纸揉成一团,接过褂子往身上套。麻丫的手艺很好,针脚细密得像机器扎的。他低头系扣子时,发现麻丫正盯着他揉皱的信纸,眼神黯淡了一瞬。
那个棒梗突然抓住麻丫的手,等过两年我满二十,咱们去县里补结婚证。他声音越来越小,到时候带你回京城见见我娘。
麻丫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脸上的麻坑都泛着光。她转身从怀里掏出个布包:给,新婚夜的饺子我包了你最爱吃的酸菜馅。
棒梗接过还带着体温的布包,突然发现麻丫右手中指有道新鲜的伤口——准是剁馅时不小心切的。他忍着心里的恶心地低头,在那伤口上轻轻亲了一下。
麻丫啊地一声跳开,脸红得像熟透的山楂。棒梗也愣住了,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