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干就饿着。”
棒梗冷笑:“怎么,你们这儿还兴饿死人?”
张队长眯起眼,烟袋锅在鞋底上磕了磕:“饿不死,但也活不舒坦。”说完,他指了指从屋里出来的一个瘦高男知青,“陈卫东,带他去认认地,明天开始上工。”
棒梗没吭声,拎着行李往那边走。老马在后面喊:“喂!你的口粮!”说着扔过来一个粗布袋子,里面装着半袋子苞米面、几个冻得硬邦邦的土豆,还有一小包盐。
棒梗接住,心里暗骂:“就这点东西,喂狗呢?”
推门进屋,一股混杂着霉味、汗臭和烟味的闷热空气扑面而来。
炕上坐着四个男知青,见他进来,谁也没动,只是冷冷地打量着他。
“你叫贾梗?”陈卫东进了门开口,声音沙哑。
棒梗“嗯”了一声,把行李往炕上一扔,自顾自地找地方铺被褥。
“我叫陈卫东,刚你也听到了。”瘦高个指了指其他人,“这是赵铁柱、王援朝、刘建设、孙国庆。”
棒梗扫了他们一眼,没搭话。
陈卫东皱了皱眉,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从炕桌底下摸出个破搪瓷缸,倒了半杯热水递给他:“喝点热的,缓缓。”
棒梗没接,从自己包里掏出个军用水壶,拧开灌了一口——里面装的是从兵团顺来的白酒,辣得他直皱眉。
屋里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眼神里带着讥讽。
下午,棒梗跟着陈卫东出门,棒梗这才看清五沟屯的全貌。
五条深沟像巨兽的爪子一样,把屯子死死围在中间。野狼沟在最北边,沟底黑黢黢的,隐约能听见狼嚎。
“咱们的活儿主要是开荒、种地、砍柴。”陈卫东边走边说,“冬天活儿少,但得去林子里砍柴,不然炕烧不热,晚上能冻死人。”
棒梗嗤笑:“就这破地方,还能冻死人?”
陈卫东看了他一眼,没接话,只是指了指远处一片荒地:“那是今年要开的地,现在雪厚,天暖后得先把树根刨了。”
棒梗懒得听,蹲下来抓了把雪搓脸,冰得他直咧嘴。
回到知青点,其他几个人正围着炉子烤土豆。
赵铁柱——一个膀大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