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阴沉着脸,任由母亲摆布。棉袄上身,暖和得让人发闷,可他心里却像塞了块冰。
妈,他突然开口,咱家还有多少钱?
秦淮茹手一抖:你问这个干啥?
我都要走了,还不能知道?棒梗冷笑,怕我偷啊?
秦淮茹叹了口气,从箱底摸出个手绢包,层层打开,露出皱巴巴的几十块钱:就这些了妈给你带上二十,穷家富路
棒梗心中鄙夷,但手上却不慢一把抓过钱,数出三十塞进兜里:三十吧,反正我走了你们也没啥花钱的地方。
秦淮茹想拦又不敢,只能抹着眼泪继续收拾行李。棒梗冷眼看着她往包袱里塞衣服,心里盘算的却是另一件事——临走前,他非得让院里这些人付出代价!
于莉一边叠衣服一边对傻柱说:棒梗下周一就走,我总觉得要出事。昨儿我看见他这几天都在院子里转悠,眼神瘆得慌。
傻柱皱眉:这小子记仇,肯定憋着坏呢。他披上外套就往外走,我去找几家有孩子的通个气。
闫埠贵正教大孙子写字,见傻柱来,赶紧让进屋。
三大爷,棒梗要走的事儿您知道吧?傻柱压低声音,您一直都留心这门户,那小子最近有啥动静没?
闫埠贵推了推眼镜:昨儿半夜我起夜,看见他在杨家和向家门前晃悠,我咳嗽一声他就溜了。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许大茂听完傻柱的话,嗤笑一声:就那小兔崽子?敢动我儿子一指头,我让他走不成!
秦京茹却慌了:你傻了,他不走岂不是天天祸害院。不行,得把守业送他爷爷家住几天!
杨家、龚家、曹家
夜幕降临,傻柱转完最后一户,站在院当中点了支烟。各家窗户陆续亮起灯,隐约能听见大人们叮嘱孩子的声音。他知道,今晚开始,院里所有孩子都会被看得死死的。
棒梗悄无声息地溜出门。他拿着一个纸包来到杨家门口,打开杨家放在外面的橱柜里咸菜坛子,突然听见远处墙角有动静。
谁?!他低声道。
一只野猫嗖地窜过。棒梗打开纸包,正要把纸包里的粉末倒进坛子,远处突然传来咳嗽声,吓得他赶紧缩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