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笑着握了握刀把。
回到家,于莉已经睡了。桌上摆着服务队最后一本账册,封皮上用毛笔新添了一行字:\"1967年3月6日,散伙饭支出:猪肉二十斤,白菜\"
轧钢厂仓库的灯泡忽明忽暗, \"李主任,许大茂一直对您忠心耿耿,他又是\"她故意解开棉袄最上面的扣子,露出脖颈上那条金项链——那是李怀德上个月才送的。
\"啪!\"李怀德突然把茶杯摔在水泥地上,碎瓷片溅到秦淮茹裤腿上,\"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来指手画脚?\"
秦淮茹猛地僵住,耳边嗡嗡作响,她看着李怀德盛怒的表情,\"不是我就是想着\"她的声音不自觉地发抖。
\"想着什么?\"李怀德一巴掌扇在秦淮茹的脸上,声音在空荡荡的仓库里格外刺耳,\"以为陪我睡几次就能蹬鼻子上脸?\"他凑近时,眼中透着轻蔑,\"告诉你,轧钢厂想爬我床的女工能排到永定门!\"
窗外传来装卸工的号子声,秦淮茹的后背已经湿透了。她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这条项链,这些年在仓库里任他摆弄的屈辱,原来就值这句\"排到永定门\"?
\"想清楚自己身份。\"李怀德整了整领口,\"明天告诉我你的想法。\"
秦淮茹弯腰去捡碎瓷片,手指被划出血也浑然不觉。当她抬头时,脸上却挂着温顺的笑:\"李主任教训的是我错了\"
走出仓库,三月的风像刀子似的刮在脸上。秦淮茹突然想起去年冬天,李怀德醉酒后带着她去的那个仓库,他搂着她说过:\"你看这里就是我的小仓库,东西不少吧,以后还会 \"
\"呸!\"一口带血的唾沫混着碎牙吐在雪地里。秦淮茹搓了搓脸,昂着头往那个小仓库走去,她要去看看能不能整出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