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见他冷静下来,这才松了口气,转身去哄被吵醒的小守业。许大茂坐在椅子上,眼神阴鸷地盯着窗外的夜色,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二大爷刘海中坐在自家门槛上,手里攥着个搪瓷茶缸,茶早就凉透了也没喝一口。他阴沉着脸,听着隔壁院里传来的说笑声,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茶缸,发出铛铛的闷响。
老刘,发什么呆呢?二大妈从屋里出来,手里端着盆洗好的衣裳,夜了,还不进屋?
刘海中重重地哼了一声:听听,傻柱家刚热闹完。给个小崽子过生日,整得跟过年似的。
二大妈顺着声音往那边望了望,叹了口气:人家孩子周岁,热闹热闹也正常
正常?刘海中突然提高了嗓门,我大孙子也一岁多了,刘光天那兔崽子连家门都不让进!他越说越气,茶缸往地上一墩,我这个当爷爷的,到现在连抱都没抱过几回!
二大妈赶紧往屋里拉他:小点声!让人听见像什么话
刘海中甩开她的手,压低声音却更显愤懑:还有那傻柱,毛都没长齐就当上干部了。我刘海中在轧钢厂干了三十多年,到现在就是个七级工!他伸出粗糙的手掌,上面全是老茧,我这双手,给国家做了多少贡献?啊?
二大妈知道他又要开始老生常谈,无奈地摇摇头,进屋收拾床铺了。刘海中一个人坐在门槛上,越想越不是滋味。隔壁和对面屋子传来的孩子咯咯笑声一阵阵传来,像针一样扎着他的耳朵。
老刘,二大妈收拾好床铺出来,试探着说,要不明天咱再去光天那儿看看?说不定儿媳妇
看什么看!刘海中猛地站起来,人家不稀罕咱们去,咱们还上赶着?我刘海中在厂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丢不起这个人!
他说完气冲冲地进了屋,把门摔得震天响。二大妈站在门口,望着隔壁的灯光,又看看刘光齐两口子之前的屋子,长长地叹了口气。
屋里,刘海中摸黑躺在炕沿上,回忆着自己大孙子的长相,皱巴巴的小脸,黑黑的眼睛,挥舞着手臂……
小兔崽子刘海中轻轻骂了一句,声音突然哽住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听见许大茂醉醺醺的声音从院墙外飘过来:傻柱算个什么东西老子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