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官失言了, 岂可妄自揣摩圣意?”
江宥帧说着又站起身,对着陶知府拱了拱手,“陶大人,您还有公务在身,下官就不多打扰了。正好今日父亲找到了友人,未免怠慢了人家,这便去拜会一番。”
陶知府连忙叫管事的送客,“晌午本官已经备好了酒席,给江侍读接风洗尘。”
“多谢大人, 那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江宥帧告辞。
等江宥帧离开了书房,陶知府心中却是翻江倒海。
此时正好师爷进来,陶知府便让他坐下。师爷有谋略,一向是他的左膀右臂。
“本官觉得他不可能是来寻求庇护的,却没想到他竟然是来给本官庇护的,当真是荒唐,但又觉得十分合理。”
陶知府想来都觉得稀奇,江宥帧一个六品官,来招揽他?
师爷一愣,摸了摸胡须,随后眼睛一亮。
“大人,会不会是他背后的靠山,要来招揽您呢?”
“怎么说?”陶知府立刻神情肃穆起来,“你觉得他背后是谁?”
师爷在书房内踱步,开始分析。
“他之前就与朝中三位皇子走得很近,二皇子很有可能,看着好像没什么接触,但桩桩件件好像都有二皇子的影子,会不会是这二人已经合作了?”
“哦?何以见得?”陶知府连忙来了兴致。
“方才老夫仔细琢磨过,您看,此次叛党一案,可有牵扯进二皇子一脉的官员?且这次二皇子去通州府彻查此案,完全是捡功劳啊!
可之前这样的差事哪里轮得着二皇子呢?都是三皇子和四皇子去的呀!”
陶知府闻言顿时深以为然,“这么一说很有道理。”
“不过,老夫又觉得四皇子也有可能。您想,这四皇子之前也与江宥帧走得很近,那个晋安侯府原本肯定是要抄家灭族的,可之后老侯爷大义灭亲,将世子所有的罪证都交给了朝廷。
那证据何来?若是提前知道证据,怕是早就毁灭了,哪里会等着到抄家之时上交?”
师爷分析地头头是道,“至于三皇子,目前倒是没觉得交往过密!”
“那依你的分析,不是二皇子就是四皇子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