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空气微冷。
魏家大院内,已经年过二百三,饱经风霜经历过岁月拷打,荣升为舅爷的魏得保,仍觉得自己还是位少年!
穿上五外甥给他买的鲨皮战甲,戴上三外甥女送来的护身手环,提着十七外甥买来的玄金战锤,再吞一粒龙精虎猛丹,一粒壮骨回血丹,咦?这丹药是哪个外甥送来的?算了,不想了,逢年过节送礼的外甥外甥女也太多了,鬼知道是谁送的。
揉了揉肩,热身片刻,得保便提着玄金战锤,大喝一声,暴气数十丈,卷的院内灰尘缭绕,在漫天灰尘的见证下,挥洒这二百多岁少年的热情跟青春。
就在他练的酣畅,练的痛快,练的怪叫连连,让街坊四邻隔着院墙痛骂不已时。
院门被人轻轻推开,来人带着一顶员外帽,穿着一身华贵法袍,缩着脖子笼着手,矮矮胖胖跟个富贵土拨鼠般,一来就抱怨道:
“这苏真人也不知怎么想的,开英雄大会就开英雄大会呗,好端端的将城内供暖阵法关闭了作甚?这些年习惯了极西城四季如春了,这猛不丁被冻一遭,还有点不适应,若不是新买了这三阶暖春法袍,我连门都不敢出。”
姚广权哈着白气,看似抱怨,实则炫耀的抖了抖身上法袍。
得保舞着战锤正起劲,没空理他,瞥了他一眼后,继续玩锤。
姚广权也不以为意,自顾自的在院中石桌边坐下,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干茶具,悠闲自得的泡起了灵茶。
“我说亲家,你不会真准备参加英雄大会吧?”
姚广权吸溜着灵茶,惬意的将嘴里的茶叶没素质的啐出一道弧线,对着将那一柄战锤玩出花来,看样子这几十年真玩锤玩出心得的得保问道。
自百年前来到极西之后,他姚广权跟随着苏真人的脚步,在极西内海开矿起家,而今虽还是筑基小修,但已经小有身家,便是多年前自家乖儿子迎娶得保外甥女那高达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颗灵石的彩礼,也只是让他心疼了两三年而已,待两三年后将这笔彩礼挣回来时,他就没那么心疼了。
而他这些年也算活明白了。
以他的资质,在年轻时被耽误了的情况下,此生突破金丹的机会已经很渺茫了,与其难为自己继续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