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然不敢让大人你插手乙字号大牢。大人手段酷烈凶残,你若是插手,必定打破乙字号大牢各大派系的平衡,破坏他们多年建立起来的体系。说到底,乙字号大牢就是刑部某些人的后花园,敛财是顺带,真正的作用是用于送人情,结交人脉,传递消息。总之,钱财一道在乙字号大牢是最不重要的。”
张狱吏或许是破罐子破摔,干脆一股脑的将事情吐露出来。尽管他在吐露,却也是有选择的吐露部分真相。
涉及到具体的核心的内容,他是一个字都没说。
说到底,他不想死。
他想求一线生机,求个全身而退。
可以不做狱吏,可以离开天牢另谋差事,只求平安脱身。
陈观楼曲指轻轻敲击桌面,“我竟然不知,乙字号大牢内部如此复杂。派系,体系,刑部官员插手……一帮狱卒,完全控制了乙字号大牢,为所欲为。都说到这个份上,不妨再说说今晚的事。反正都这样了,多说几句也不影响你的下场。”
“东江侯跟北武将军府,两家都在北边带兵,频生龌龊。纵然平江侯调停数次,只是暂时弹压住两家,却无法制止下面的斗争。斗争从边疆延续到京城朝堂,又延续到乙字号大牢。这两家犯人打起来,是迟早的事情。今晚不打,过年之前肯定也会打一架。”
陈观楼了然点点头,随口问了一句,“为何非要在过年之前打一架?内情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