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掉头看向外面的屋顶,稻草顶上好些都被旁边伸过来的树干枝叶遮掩着,只觉得这样摇摇欲坠的屋顶也是藏不住的人的,便带头向小河边走去。
侧身埋在树梢遮挡的草堆里,用干草掩着身窝的徐风帆动也不动的呆着,待感觉地面的人走远了,她才爬起来,看见那几个人已经顺着小河边走到了远处。
刚站起身来要爬上近处的树干从树桩身上下到地面,那知才一使力就感到脚下木板啪的一声断掉,她整个人一下插入屋顶下的空间,直接结实的摔在泥地和干牛粪上。
这让她恼恨出声,想起从前这个她家的谷仓里这时候该堆满了稻谷,那时她在屋顶上蹬跳得多高,脚下的木板都是稳稳承住她,眼下的家竟是破败到这般的田地。
不行,她得去往浦滨寻一寻以前去过的亲故之处,探实一下徐家的景况,不会真是她几兄弟姐一个都不在了吧?
过不多时,谷仓的门洞里又走出那个前天在镇子里出现的那个拾荒的老女人,这回这老女人身上背着一卷烂席子,烂席里看似裹着什么东西,在外人看来应该是一些破衣服吧。
老女人在林子里掰了根树枝作柱棍,又在林子里寻到一个破蓝子挎肩上,向着大路上走去。
再说天亮之前带兵逃出徐家湾镇的三斩大佐,也亏着他跑得快,不然吃了老鼠的唾沫,他就完蛋了。
出来的三斩还是本着追查那个投毒的女人的动机的,被他押着的老鸦头一路走了近远的几个村庄,将以前在徐府做过下人打过长工甚至是没有一点沾亲带故的人家都给端了,一个不留全抓起来。
按原先商量好的计划,抓到的人都押回徐家湾集合在公众之处,然后向外喊话或出告示逼使徐家二小姐现身。
近午以后,在车里打了个盹起来的三斩,看着外面路上押着一队百多人的男女老少,他也希望这招狠毒计能够凑效,只要要针对的人不至于那么冷血无情。
一路敲门破户折腾得够呛的老鸦头,由于行动使然才被允许脱掉他幽灵般的白衣裤。
这会儿走在押解的人群前方,累得两眼直冒烟,心里不知骂了鬼子的娘多少遍了。
可是被抓的村人一路上也不知问候了老鸦儿的娘多少遍了,他饱受了鞋子石子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