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为他丢了性命的林秋红!
他吓得一下惊醒过来。
“秀!”徐三晚从惊醒中坐起来,发现摸不到他身边的女人,便向黑暗中问道,那知嘴巴一下被人捂住。
“别作声,你听!”恩秀在他耳边紧张的说,她是什么时候起来的?
“什么呢你别老是一惊一乍的。”三晚扯开她的手低声说:“还是我说啥了?让你觉都不睡。”
“听屋后面的房子里,有声音。”恩秀说。“刚刚好像一堆人在吵架。”
徐三晚之前对周边的住宅都打探了个遍,他知道屋后的房子是处躲避战乱的人家丢弃的宅子,跟他家的宅子是一样的户型,两户房子的后背之间隔着一堵围墙,相距不到两米的。
之前他进去看过,小院子的空地都长草了,堂屋的瓦顶还被砸了个大洞,一发哑火的航空炮弹斜插在门口砸开的方砖地上,就因为这颗不知会不会爆炸的炸弹,没有人敢占这处房子栖身。
有一天马阿六和肥宝把炸弹的引信拆出来,掏出里面的炸药,又装模作样的放回原处。
徐三晚靠到床头边的木窗口侧耳细听,果真听到隔着墙头那边的屋里传来有一句没一句的吵骂声。
“妈的,东躲西藏的,老子受不了啦。”
“散了吧,都散了,爱那去那去。”
“就不能消停下吗,别让人发现了,又把鬼子引来。”
声音隐约从屋顶上的破口传过来。
徐三晚从房里出来,与堂屋那边的侧房里出来的方华打了个照面,她步枪已拿在手上。
“你也听见声音了?”三晚问她。
“不一定是敌人,很可能是溃散进浦滨来的兵士。”方华出到院子把其他人叫醒。
凌晨,夜色像蒙了层白雾,模糊映见出屋前院子里散坐的人,那个溃军连长李四弟和他仅剩下的九个人坐在地上,你一言我一语诉说着他们的断后部份如何被鬼子穷追猛打,逃命中一茬又一茬把同袍的尸体丢在山林里,最后潜进城里又被日伪发现,被逼到处躲避,一来二去,就只剩下眼前的人。
李连长在对方的人脸中找到了谭世夫,看着他说:“唐旅与我临别时,对我说过,要是没被打死就带着剩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