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君的小舅子?”吴海有点冷笑道:“我吴海道上走过来,结下的仇家可不止三几个,比他徐家更狠的人物我都铲了,今时今日滨江一带就没人敢不服我吴海。”
“当然,除了日本鬼子。”二彪又看向窗外说道:“但有比鬼子更狠的人,是那些跟鬼子对着干的人,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件事与我没多少关系,我担心是那老狗把杀苦力帮花明的事捅给他儿子,这些人眼下让鬼子通缉着,你想一下他们的团伙会是吃素的?”
“想不到你二彪也有怕的时候。”吴爷淡淡说了句。
“这不是怕,是人要活得明白一点。”
“那就拜托鬼子吧,最好把他们拉去枪毙了。”
“眼下鬼子正拿你开刀呢,你还是想想怎么对付鬼子吧。”
“对付得了么?”
“那你就把你的码头航线和赌场烟馆都明面上的送给老鸦头,我想你吴爷应是从来没想到今天会让这么一条狗都不如的东西来收拾你。”
吴爷是气得没话说了,二彪一时只顾望着侧边的车窗外,他蓦然看见路边的一盏灯光下,走出三个人。
那三个人步履匆匆,只顾低着头赶路,戴着防寒的绒线头套,或是宽檐礼帽,打扮似平民又似江湖人士。
其中一个身材偏瘦的青年人看见路上驶过的两辆轿车,他不由得扭着头多看一下,但见一辆车后窗玻璃上印着一个黑糊糊的人头,似是在与他对视。
二彪看着那人与他对视的身影,直至车驶远,他才转过身来靠着座背,看着车顶犯惑的说了句,有这么巧?
怪谭早些年收了些从浦滨过来跟他学武的徒弟,其中两个练得比较出色的,还得了他些真家底,后来在浦滨各开了家练武馆,还时有去徐家湾拜访他。
怪谭最后还是接受了徐三晚对他说过的话,与其当下走投无路又痛失所爱,干脆就豁出去杀出一条路来,把盘据在浦滨明面上的黑恶势力的嚣张气焰打下去,尤其是山木堂,他知道这是件赴刀山火海的事,但这件事之上有一团火在支持着他,这团火能烧起好多人的心。
这晚上怪谭就与徐三晚和花二一起去寻访他那两个开练武馆的徒弟,那两人的馆子之前因交不起高额的保护费,刚被山木堂的人扫了场,正